“我在里面待了一年!我特么在那里面待了一年!”
赵容爽脸色煞白,但那仅仅是病色,他完全不相信周泽文和徐飞之间能有什么——说周泽文玩徐飞?那不可能。
“所以呢?”
赵容爽还是僵硬地问出口,“所以你被你爸妈关进戒同所跟他有什么关系?你活该罢了。况且我并不认为这个世道居然还会有戒同所这地方。”
徐飞觉得赵容爽这话十分可笑,他肆无忌惮地笑得很大声,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赵容爽的领子,一边挥拳一边大骂道:“没关系!我揍你也没关系,我揍周泽文也没关系!我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周泽文同性恋也没关系!”
“妈的。”赵容爽有一次躲开徐飞的攻击,他低低地骂一声,警惕地看着徐飞道:“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动都动了,怎么?你想怎样?”徐飞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得十分愉悦,说:“哦对了,他大概不会告诉别人——你还没见过他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模样吧?来,你求求我,我还拍了照片,不知道你看完他那一副蠢猪模样还会不会说自己喜欢他?”
赵容爽听这话时脑海里一片空白,那些空白又因信息量的增加逐渐变成了猩红色,一点点扩展开来,蔓延至双眼,以至于眼前所见也变成了一摊红色。
徐飞笑得更加猖狂了,他眉目间更添许多得意昂扬,却像一个疯子。
“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周泽文那家伙还以为让我打了一顿我就会算了吗?赵容爽,伤好了,疤还在!这是周泽文说的,哎呦!说得好啊!他怎么就能永远把自己放在正义的立场上?真当自己是圣父啊哈哈哈哈哈……”
“你特么给我闭嘴!”
泽文会让他打吗?赵容爽想到周泽文离开的一百多天,心里感到阵阵害怕。
可他根本不信!不信周泽文和徐飞真的能有什么,不信周泽文当初真的会有意把徐飞送进戒同所,跟不信他自己心尖上的人会由着别□□脚相加却毫不还手!
为什么不还手?
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赵容爽想不通这些,他再不顾什么校规和劝告,终于和徐飞打了起来。但即便如此,他依旧不得半分优势。
但就是不能停,必须要奉陪到底。
他想把周泽文先前在徐飞身上受过的伤都讨回来,他也像个疯子似的不计后果地出狠手。
两个人像在进行一场欧洲中世纪的决斗。
可是有什么用?就算他们两个其中有一个在决斗中死去,对周泽文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伤好了,疤还在。
赵容爽终于停下手,他此刻把徐飞按在地上,控制住了他的四肢,让他不能动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