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安排,白临乐得逍遥,迟疑了两秒就把宗远卖了出去。

电话挂断,易州给郑淮说了声,一把拉起宗远,朝门外走去。

前台开房间很快,没多久易州就把宗远拖进了房间,一米八的个儿被他扶着轻飘飘的,也不知道一天天都给自己喂了点什么!

将人扔到了床上,易州好脾气地帮他把鞋子脱掉,刚转身,就听着背后宗远含糊说:

“州哥,你又来了。”

易州扭头,见刚刚被他丢到床上的人此时半眯着眼,明明是一副醉态,却又努力地撑着身子想让自己坐起来。

“真好,你又来了。”他喃喃道,声音渐低,又栽回了床上。

“又?”易州疑惑,没急着走,往他旁边一坐,柔软的床塌陷了一块。

“远儿,哥以前可没来见过你。”易州跟他说着。

宗远已经醉了,对他的话没有半点反应,易州也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没事对一个醉鬼纠正什么错误。

他嗤笑一声,起身,指尖又被人勾住。

是宗远,平日里格外冷漠的那个男孩,此时拉着他的手迷迷糊糊说:哥,你别走。”

易州盯了他半晌,确认他是睡着了,可哪有人醉得睡着了还这么磨人。

“为什么不让我走?”易州摇了他两下,让他不要睡得那么沉,微微弯腰,凑近他问道。

“你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宗远说。

易州心头突然涌上些许酸涩,宗远白日里见到他什么也不说,却将他的不告而别记了七年。

宗远还在睡,醉得晕晕乎乎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却抓着他的手,他的衣摆。

明明刚刚在包厢还推开他不让碰,现在却又粘着他,不让他走。

易州连冲澡都去不了,索性掀开被子,自己也躺进去,“行了,哥不走,睡吧。”

宗远醉得根本不清醒,却好似把他这句话听进去了,乖乖拉着他的手臂又睡了过去。

易州看着他的睡颜,难得有些失眠了。

这个叫了他大半年哥哥的小男生,已经长大了,只是没想到还有机会,再离他这么近。

……

第二日清晨,头昏脑涨的宗远坐起身,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亮光,他坐起身,看着四周有一阵迷茫。

这不是他订的那个房间。

可关于昨晚的记忆,几乎有一段很长的空白,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会到这里。

平时他是不会醉的,可能是因为易州在,他昨晚脑袋有些放空,一杯接着一杯,不知不觉就超了自己原来的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