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每当我走出去面对外面的世界,它们都还在这里等我,它们也只能在这里等我,生命里只有我,别无选择。
我供给食物它们才能吃饱,我陪着玩耍它们才能高兴。
假如哪天我不回来了,它们就再无倚靠。”
男人终于还是站起来了,笑盈盈地问道:“你看,可爱吗?”他本来就生得一副宽肩长腿,俊朗五官,加之笑得爽朗,看起来格外有担当。
吴霭去看狗,又看他,点了点头,坦言:“可爱。”
“不光可爱,还很快乐啊。”
男人笑嘻嘻地用小腿逗边牧们,小声喃。
吴霭没再说话,转身去搬花,可还没碰到,男人又叫他:“帮帮我,哈哈哈。”
有条边牧轻轻咬住了他的裤腿,正顽皮地往外拉,其他三只兴冲冲地也想出去玩,都有样学样。
男人重心被分散,怕倒,不由得蹲了下来,笑着不知所措。
方才的靠谱又变成了求助,明明是装的,可吴霭还是做不到不管。
他离开花靠过去,踢也不敢踢,推也不敢推,手忙脚乱地吆喝。
“别咬了。”
“快走开。”
可越说小狗们就越起劲,男人被困在甜蜜的负担中倒像是在玩。
他磨了会儿,指花架上的一根长条玩具,道:“拿着这个,扔外面,扔远点,它们会追出去的。”
吴霭得令,忙把东西拿起来奋力往玻璃门外掷,小狗们闻声,立马都放开了裤腿,你追我赶地跑了出去。
争抢的叫喊很快挪到了远处,它们又旋风似地消失在了树林里。
吴霭回头,见男人干脆坐在了地上,也看着外面,道:“黄会赢,黑绿红都抢不过它的。”
“黄?”吴霭以为听错:“黑绿红?”“是它们的名字。”
男人很自然地朝他伸出了手。
又是一个求助的动作,吴霭迟疑了一秒,偷偷吞咽口水后才一瘸一拐地走过去,也伸出了手。
和男人的掌心一相触碰,他才发现花房其实非常热,两人手上都有汗,拉拽时候滑腻了一下,下意识都握更紧。
方才的小狗像跑进了体内,吴霭伴着犬吠听见自己心跳“噗通”、“噗通”,却不想承认。
男人站到他面前,问:“很奇怪吗?这名字?”吴霭憋屈:“不奇怪。”
“是我弟弟取的,都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
男人语气变得和其他时候都不同,说:“我当时不在家,回来之后看见他蹲在地上看小狗吃奶,我问他取好名字没有,他说叫黄绿红黑。
不奇怪吗?你肯定是觉得奇怪的,因为当时我也觉得很奇怪,于是问他为什么?”“为什么?”吴霭终究还是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