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醒来的时候夜已深。
他浑身酸疼,眼睛后适应了少顷的黑暗后一看——身边躺着庄。
他正搂抱着自己,睡颜安详,眼睛闭起来后像是画卷上的一抹工笔。
鼻梁高挺,吴霭忍不住去摸上面的小小凸起,结果一动他就睁开了眼睛。
他被抓包,找不到话说又嘟囔“疼”,庄碰他嘴唇安抚“睡吧”。
两人在黑暗中相拥,共眠的地方不再是地毯了而是真正的床,好柔软啊,是不一样的归属感。
第二天是工作日,吴霭被闹钟闹醒。
一睁眼,发现自己正身在完全陌生的房间。
空间宽敞陈设却极少,风格比极简还简,右侧有一整面的白墙,正中间挂着一幅装裱好的小画。
床边有无品牌的衣服,他穿好了走下床,靠近了一看,画中钢笔的线条不成熟却很流畅,寥寥几笔勾勒出的约摸是一个人的侧脸,鼻梁上有个小小的凸起,虽然抽象,但应该是庄。
右下角标注的时间是2012年,署名是花体的两个英文,但洇了墨。
他看了半天,觉得像“H”和“C”。
再一回头,反应过来这是庄的房间。
他之前从未被授意进来过,一迈步屁股里外都还疼。
新衣服,新房间,让人有了种靠身体变成了贵妇错觉。
他忙走出去回到楼上的客房洗漱,为了纪念破处,特意用清水把头发往后拢成大人模样。
楼里又一片空旷,不用想,庄肯定已经去工作了。
吴霭下楼时扯着了屁股,大腿好酸,一委屈就忍不住往什么“深闺”、“大院”、“守空房”的方向去想。
他一瘸一拐自我调侃贵妇不好当,谁知踩下最后一级台阶后一抬头,厨房门口站着庄。
他换好了白衬衫和西裤,手上戴着表,看起来一丝不苟很严谨,端着杯咖啡笑着唤:“小吴霭。”
小——吴——霭。
这是自己第一次与他在工作日的清晨见面,好意外啊,吴霭隔了几秒钟才回过神问:“你没有去上班?”庄招手,说:“我想看一眼醒了的小吴霭。”
醒了的小吴霭。
吴霭:“哦”,结果一迈步,整个灵魂都跳舞。
自己和他昨天做了爱还共枕,他们是深入和被深入的关系,是主导和顺从。
他朝他蹦,撒娇着说:“还是有一点痛。”
庄举高咖啡腾地方与他接出一个略带苦涩的吻,问:“这可怎么办?小吴霭。”
扒光了,裙坏了,插入了,内射了,离经叛道的事做完了,以后就该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