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霭点头,但李科突然插话:“君兰自己去,我和吴霭有话说。”
他:“嗯?”君哥不走:“李科……”李科不看两人,只说:“君兰现在去吧。”
君哥摇头,欲言又止看过来。
吴霭预感不明,问:“李科,什么事?”李科:“单独说,单独说。”
君哥要哭了,喊:“李科,吴霭不在咱们科室就忙不过来了呢!”他很着急,甚至示弱作揖,嘴唇抿起来后两腮肉嘟嘟,但李科站起身来逃避:“那我们下午再说,下午都等着我。”
吴霭一霎反应过来,拦过去,问:“李科,是不让我在剧院工作了?”李科一听,眉头拧成了把锁。
“没事,李科,我来这里也是临时工,但是是因为什么呢?”吴霭给他搬凳子,反过来安抚:“您坐下说。”
李科缓了缓,艰难开口:“吴霭,我也不知道,昨晚领导很晚了通知我科室只保留正式工的编制了,让我通知你以后不用来了。”
吴霭:“那别的科室呢?其他和我一样的临时工呢?”李科:“这……”君哥不服气,立马走上来盟军似地与吴霭并肩,说:“我问了呢,别的科室都没有消息。
为什么就我们不可以,为什么就吴霭不可以?”李科又:“这……”他年过半百了,一无奈起来连皱纹都失意,吴辉要是活着也是这个岁数。
吴霭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公司的原因,走自然也是,他不愿刚,只说:“李科,我知道了。”
君哥:“李科,您再去想想办法啊——”办法又哪是李科能想,吴霭故意很轻松地打断:“没事没事,李科我和君哥一起去整整仓库,站好最后一班岗。
中午我请客啊,我们打车找个地方吃饭。”
接下来的时间里,吴霭争分夺秒地把仓库的琐碎物料都整理了一遍。
两人不管问什么都只回答“没关系”、“别担心”,恨不得一上午帮君哥做完未来一年的事。
中午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三人一起打车好远找了个饭店吃饭,工作日没法喝酒,君哥和李科都悲伤,就他一个人强行活跃气氛,恨不得弹琴助兴。
一年来没少接受李科的人生训导,虽谈不上受益匪浅,但也清楚他是为自己好;之于君哥,每天住一起工作一起,漫漫上班路全靠他帮助和慰藉才得以继续。
随着饭吃完,一切都终结,吴霭独自站在路边背着琴目送两人打车离去,好难过啊,被正午的阳光晒出满地的落寞和舍不得。
来的时候公司只说体验生活,突然终结说不定是有新安排。
但怎么办呢,他无力望天,突然听见刹车声一回头,见君哥又从车上跳了下来。
“吴霭!”他边跑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