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三颗,右手两颗,扒干净了庄也没反应。
人群的视线的靶向变了把氛围不断往上烘托,白姐脸成了绛紫色,一咬牙,又把玉镯摘了。
吴霭不懂玉,但这一只,远看起来像是活的,有乳脂在流动般丰腴。
他听见夏小姐在边上“嚯”了一声“慈禧”,又听见白姐咬紧了牙关把字往外蹦,道:“庄总,这些,买你把琴,够?”大厅鸦雀无声,太刺激了,多方拉锯。
大家都拭目以待,连刚才穿礼服的小提琴手都躲远处偷偷摸摸地看。
孙一帆的脸被身边的绛紫色衬得卡白,但吴霭一点都不怕,心想自己还好不能张嘴,不然会忍不住爆笑如雷。
张秘书收了手,捧着玉朝庄走,把五个戒指一个镯子一并呈过去,但庄不看,唤:“来。”
没叫“小吴霭”,吴霭不习惯,愣了愣才走过去。
庄又问:“卖吗?琴?”他突然开口,自己看来是温柔周围却一下变沉静。
其他人都屏息,吴霭故意挨了挨才摇头,把琴像亲生孩子似的地抱紧。
庄一看,摸了摸下巴,也顿了几秒钟才道:“那他唱,你弹。”
其他人都自动散到了台下,孙一帆被白姐推着,不那么大方地站上了圆台。
吴霭不与抄袭者同台,席地而坐在了圆台下的半米外。
调弦的时候他看庄正坐在椅子上和方才被称为王处的男人继续交谈,倒是夏小姐笑盈盈的,盟军似地比了个“OK”。
孙一帆赶鸭子上架也顾不上更多,报了个歌名居然是抄袭自己的歌。
都这场合了吴霭也懒得计较,得到了指示后开始拨和弦,但前奏没完,被抢拍。
孙没什么乐感,紧张起来节奏更乱,一开口不论气息、音色还有技巧都其烂无比。
吴霭因为half-official听惯了枫树唱歌再听他尴尬症都要犯了,离开了修音完全无法入耳。
不光烂,而且越来越烂。
一遍结束后,观众中居然有捂嘴笑的,连白姐都面露出了难堪。
庄仍在交谈,自始至终都没兴趣,可唱得差不是自己这个乐手的错,吴霭没得到关注,气不打一处来。
不光越来越烂,还处处都烂。
孙一帆人烂技巧烂一句一破音,金主没喊停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唱完一首后,缓了缓又报出个歌名,倒是不谦虚。
玉啊,车啊,吴霭懒得管,但他想要庄听自己的声音也恨抄袭者瞎搞艺术。
他心想按照原计划自己今晚就是在家给庄弹琴,于是闭着嘴深呼吸,一秒钟后豁了出去。
琴箱立即流出了另外的音符,突然就换了曲目,周围意兴阑珊的宾客都重新聚集,几个小节后,大厅里像是升起了春天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