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四周都没围栏,但却有一个站着侍者的入口。
吴霭忙走上前:“您好,请问卫生间在哪里?”他想找竖琴,边问边往里偷瞄。
里面圆桌之间很稀疏,有蜡烛和花束,整个氛围比外面要明亮,像是个餐厅。
有扇窗没关,外面的风吹拂起一张帷布,他一看,那后面的桌子上坐着老王。
再旁边的人宽肩背,一看就是宁,两人相邻,对面还有一个男人。
吴霭的视线被遮挡,不再能看清,他正想换角度,被侍者挡了一下,指远处:“That way, please.”是好奇的,吴霭走回去,说:“我看见老王了。”
枫树激动:“我也去看!”“别。”
吴霭拉住他:“好像在说正事。
咱俩不顶用啊,别去掺和了。”
三人继续沿着石砖铺出的路跋涉,很快就来到卫生间。
方便完后出来正洗手,枫树:“吴老大,我手机在老王身上,你看看几点了。”
吴霭甩了甩手上的水,拿出手机一看,回:“八点四十五,我手机也快没有电了。”
但话音未落,突然有电话进来。
他一看,先两人一步走了出去,唤:“张秘书。”
那边:“吴霭,哈哈,这么快?”吴霭的心跳突然加剧,他有预感,问:“您怎么找我?”白天才说了自己代表庄,张秘书却讳莫如深地笑,道:“没事干想找你聊天。
你的合同怎么样了?感冒和发烧好点了吗?还有我听阎天说今天没接到你,干什么去了?”问题太多,语速又慢,吴霭边听边往前踱步,不觉又回到了方才的大厅。
他换了个角度继续隔着帷幕往里面看,看见了方才的那张桌子上,宁站了起来。
最里面的人还是看不见,许就是那位神秘莫测的哥哥,但自己没兴趣。
他转个头又朝向玻璃墙外的草坪,唤:“张秘书,您?”伴随着手机电量不足的提示,那边笑,道:“这么见外?我年纪可以做你的叔叔,莫不如你也叫我张叔叔?”他是庄的心腹,年纪也长自己不少,担得起“叔叔”的称号。
但这个“也”字让吴霭想起了拦自己玩模仿游戏的贾昼,拒绝:“不了,我可以叫您张先生。”
张听了,笑更大声:“哈哈哈,不错啊,吴霭有自己的主意。”
身后的竖琴换了一首歌,仍然不轻快,调式比方才还要悲哀,窗外没路灯而且完全隔音,一切都变得隐秘,手机再一次发出了电量不足的提示音。
“是庄吗?”时间所剩无几,吴霭不愿再周旋:“是他让您来问我的?”“哇。”
张秘书装惊讶:“是啊,被你猜到了。
他想问你在哪里?不肯直说,原话是让我安排阎去接你。
怎么接啊?我先得知道你在哪里。”
黑暗把玻璃变成了镜子,吴霭审视自己,问:“他明天还去不去英国?”“去。”
张像是在伸懒腰,打出个哈欠:“抱歉,他要去啊,决定了就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