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他老伴去世了,我就搬到这里来了,和他做邻居,顺便学琴。”
吴霭:“您老伴呢?一起搬来了?”“我吗?我一直一个人。”
刘大爷很豁地笑,又问:“小兄弟你是住这里吗?没见过你。”
吴霭没心眼:“我今天和对象一起来看弟弟和阿姨,他自己去了,让我在楼下等着。”
“你怎么不去?”刘大爷问。
“我对象想自己去。”
庄不在,小媳妇抓紧时间装大男人:“都我给惯的呗。”
等吃完饭,负责的大妈接了个电话说服装到了,其他人就都散去。
吴霭又给君哥发消息:“怎么这么久?吃饭了吗?”君哥:“吃完了,大哥哥和阿姨在阳台呢,听着好像在聊你爸爸,我在陪听听拼孙悟空。”
时间太长了,吴霭很唯恐上面变成了心一说自己坏话专场,多少有点担心。
这时坐一边的刘大爷电话响了,接起来后:“喂,我弹很好,你不用赶时间,没人说我,你孙女怎么样了?行,知道了。”
吴霭:“是付老师?”刘大爷:“是啊,他担心我会挨骂想赶回来,多亏有了你啊小兄弟。
这会儿没人,我正好再去练练。”
他说罢就往外走,不一会儿《希望的田野》又起,虽然音调磕绊,但吴霭跟过去后,听出了有些情愫很特殊。
付老师大概是个女老师吧,他心想这位爷爷不容易,于是说:“我教您,您看我弹一遍。”
琴就摆在小区的一颗大榕树下,晒不到太阳很凉爽。
音乐可以沟通感情,吴霭猜测了情况后,教得很认真;刘爷爷基本功虽然不行,但富有老一代知识分子的钻研精神,学得一丝不苟。
两人教学相长,寄情于《希望的田野》,等反应过来时,又过了好几个小时。
刘爷爷:“快五点了啊,我居然耽误了小兄弟这么多时间。”
“爷爷没事,反正我对象还没下来。”
吴霭坐在琴前摆手,但一抬头发现刘大爷正往小区的门口方向看。
他顺着望过去,只见远处有位带帽子墨镜的男子靠了过来。
刘大爷忙喊:“你回来了。”
吴霭:“嗯?”,站起身,这时那位男子摘了帽子墨镜,露出花白的头发和一张不失岁月痕迹的英俊脸,笑:“回来了,回来了,老刘练怎么样了。”
两位老人同龄,吴霭怔了一下,忙躬身:“付老师好”,这时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楼道也出现了两个身影,走出来了庄和心一。
庄他发现了他,招了招手,他忙致意了两位耆老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