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相关的事情我压根一点不想管,可他太小了,又没有父母,我不管怎么办!我又反过去和那两人一起劝他,第二天早上就一起先回了重庆。”
夏知礼难以平静:“去了重庆,等签证。
小吴因为焦虑一直高烧不退,他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只要逮住机会就告诉我你有多好,他有多爱你,越听我就越愤怒,有天等他睡着了,把他的宝贝保险箱偷了出来,找了专业的人去开。”
男人料到他会开,但没想到这么快。
那个雨夜发生了太多事,牵涉了太多人,即便已经两年过去,他摇了摇头,仍在为那1秒钟的迟到追悔莫及。
“庄安,你耍他!你的良心呢?”夏知礼再次爆发。
“耍他?”男人没准备就被猛推了一把,夏知礼怒不可赦:“开的时候他跑出来了,我俩一起看见里面什么都没有!他把它当宝贝!当寄托!到头来发现是空的!”一开始就有两个保险箱,留下的那个用来骗董事会的人,拿走的那个用来骗吴霭和夏知礼,一个是为了牵连他人使自己保全,另个是担心自己保不全使他人受牵连——时间的长河在那个雨夜盘绕成了一个结,没办法避开,只能用更复杂的方式去解。
“他很失望吧?”男人顿了顿才道。
“失望?完全崩溃了!他只是看起来乖,一旦被惹着了,谁都敢打。
我没跟他动手,让他自己想想是不是被骗了,结果第二天再去看人就已经不在了,只留了这个。”
夏知礼掏出张纸条。
男人接过来,见上面写着:“知礼哥,美国我不去了,谢谢你。
但我没有被骗,我相信我对象”,字迹还是小学生似的歪扭,被泪水洇了墨。
他能想象他写下时的痛不欲生,心脏如刀在割。
“我知道他跑去哪里了,他也没其他地方可以去,要求他每周给我打个电话,如果自己没空,就委托人去看他。
你这两年呢!在干什么!?”自己发出的信息会被监控,男人:“我没有联系过他。”
“所以你心无旁骛!去你妈的心无旁骛!我总劝他应该去找一个好人爱,好好过日子,不要再等你这个混蛋,但他直到前几天都还在说——” 男人把那张纸条放在掌心,对即将听到的话深信不疑。
“他说要等,说你是为了保护他。
他都被你害成这样了还觉得你是在为了他!可这算什么?庄安!你现在出来了就逃去纽约?!”夏知礼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领口:“他还在等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男人:“你别急,我——”但他话音未落,一个中等大小的背包炸弹似地破开空,庄宁突然杀了出来,蓦地起跳,猛虎扑食似地和夏知礼扭打成团。
“你敢打我哥!我和你拼了!”男人赶忙去拉。
这时,刚才那个大妈不知从哪里又跑过来了,叉着腰:“你们都是什么人哇,怎么还公共场合打架!太没素质了!”两人对视一眼,分开:“对不起对不起。”
大妈看向男人:“看看人家当老师的哇,文质彬彬,再看看你俩的哇,白长一身腱子肉!”两人都怂:“错了错了。”
“我就怕老师被欺负,在那边一直盯着!”大妈英雄救美似的,又说:“我就看这老师好啊,老师你单身吗?介绍对象要吗?”男人:“……”“大姨,这我亲哥,有对象了。”
庄宁自己没被夸却笑成一朵花,然后一扭头:“哥,咖啡我给你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