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哪位叫的桶装水,签收一下吧。”
第二天《辉乐队吴辉在酒吧醉酒滋事,殴打女歌迷》的消息炸了所有娱乐新闻的头版,公司让吴辉去媒体前道歉,他坚决不去。
张达也被目击也参与了斗殴。公司高层没办法,在郊区找了栋房子,禁闭乐队冷处理。好巧不巧去的第一天王胖子就阑尾炎了,于是只剩下他和他。
不再需要应付演出和采访,张达每天从早睡到晚,饿了就出来要吃的。酒吧事件外界众说纷纭,在这里一切都平静,吴辉脑中的弦慢慢松开了,每天坐在二楼窗台前练琴。
窗台正对着张达的房间,他写了一堆的新歌,没事干就去推那扇门,还总假装问:“你睡饿了没?”
有天吴辉坐在床沿小憩,模糊间被人推,一睁眼看见张达睡醒了,躺着唤:“小孩儿?你在干什么?”
吴辉不敢说实话,谎称自己练琴太累了。
“累了就睡觉啊。”张达笑,拉他也躺下来,说:“小孩儿,你脸红什么?”
“付涂涂不对,我对。”吴春霭的脸气得红扑扑的。
他还没长开,眼角很圆钝,有乌溜溜的瞳仁。吴辉坐在一侧,训斥:“想了半天你就想出个这个?对你就能打人?!”
“不是你们大人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
“付涂涂和我吵架了。”
吴辉:“因为什么吵架?”
“因为……因为……”吴春霭哽咽了两秒,突然又哭。
他是个大孩子了,吴辉不愿逼问,说:“爸爸不希望你用暴力解决任何问题。”
“那什么能解决?”
“什么能解决你需要自己想,用很多的时间去想。”
“但时间会冲淡一切,我可能就不想了。”
吴春霭奶声奶气的,吴辉愣了一下,觉得这似乎是个悖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时间并没有冲淡一切,外界没有停止对吴辉打人的争论,有人说他脾气从来都暴躁,有人说他不堪歌迷的骚扰。公司着急,让他录了写的新歌低调放送去电台试水,出乎意料歌迷的反应非常好,一到晚上全去点辉乐队的歌,还有人直接写信给公司请求他们做巡演,又一次爆火。
吴辉还是赖在张达房间,有天晚上下了场雨,被分享了棉被。他高兴到睡不着,半夜从后面偷偷抱他,从那以后两人就每晚都这样,光抱着,不做别的。
他总以在写歌的名义把大门紧闭,脑中那根弦被放松,做任何事情都不离开张达五步,虽然刚满二十岁但坚信这样人生足够好,最好,破天荒写了一些关于感情的歌,风评被乐评逆转,被多方催着回归,却不愿意离开小楼了。
傍晚。
吴辉煮了面,对面吃了两口就停了下来,他:“是不好吃吗?”
“不是。”张达没什么精神,看起来很烦闷:“我脑子里面总是一片乱,周围越安静我就越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