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严肃地争辩:“我这是金色。”
白石:“……”
裴苍玉踢了一脚皮狗:“我头发没色儿了,我得去染染。”
飞机转头看他:“反正我是不染,我都让我妈给我洗没了,谁当时骗我染的绿色,让我挨一顿好揍。”
没人承认。
如果说白石感受到了什么不一样,那就是当裴苍玉决定他们属于一个阵营以后,白石便被划在了裴苍玉的势力范围。
他和裴苍玉那些人不过一起混了一周,课间聊一聊,体育课分组分到一起去,同学们连跟他说话都客气多了。
裴苍玉他们有时候去上课的时候去厕所抽烟,问白石去不去,白石说自己没抽过,裴苍玉就叫他别去了。
这个星期他们正好换座位,裴苍玉换到了最里面,白石荣升守门官,裴苍玉出来进去都要跟他打一声招呼,下课来找裴苍玉的人也大多聚在白石的桌边,一来二去,白石便跟他们混熟了,起码对于他们来说,白石算是“自己人”了。除了苹果。
白石正好是在这个这个时候发现了费左华,因为这个座位有点偏僻,他才能留意到时不时投来的目光,费左华看向裴苍玉的目光总是充满期待,似乎在等裴苍玉叫他一样。
有天白石又看到了费左华半转不转的头,跟他对视了一下,费左华转了过去。白石再扭脸看裴苍玉,裴苍玉毫无意识地哼着歌削铅笔。
“你跟费左华很熟吗?”
裴苍玉抬头:“还好吧。怎么了?”
“我觉得他想……”白石说到这里停下来,如果他说费左华想加入,裴苍玉保不准就让费左华一起来了。
“想什么?”裴苍玉停下削铅笔的手。
“想……想变成女的。”
裴苍玉惊了,他压低声音:“他跟你说的?”
“我猜的。”
裴苍玉松了口气:“妈蛋,吓死我了。下节什么课?”
“生物。”
裴苍玉开始摸书包,没摸到只好把书包拽出来,认真地翻,铃响了也没翻到。
白石把他的书移了移:“别找了。”
裴苍玉笑了两声,收了起来。
他们凑到一起看一本书,今天在讲遗传,关于遗传基因治病的。
白石转脸看了看很近的裴苍玉的脸,舔了舔嘴唇又转过去:“你什么时候去染头发?”
裴苍玉摸了摸头发:“嗯……下午放学吧。叫上他们。”
“他们不染也叫上他们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