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连头都没有转,直接离开了。
鲁鸣月苦笑了一下,看着白石走远。
他转身上了楼。
当他打开门的时候,火焰像龙舌一样卷了出来,热浪几乎把人灼化。把自己浇湿的鲁鸣月快速冲了进去,把费左华拖了出来。
费左华身上的衣服都烧得差不多了,鲁鸣月把他打横抱起,直奔二楼,做皮肉生意的女人等在门口,看见鲁鸣月抱进来的人,惊讶地张了张嘴:“是他啊。”
鲁鸣月把带进浴室,脸色很严肃:“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女人很快拿来了衣服和一瓶嗅味。
鲁鸣月在费左华鼻子下过了一遍嗅味,给他做起搏,又做人工呼吸,女人在后面很紧张地看着。
直到鲁鸣月满头大汗,附近响起了警笛声。
女人一听便去穿外套:“警察来了。”
鲁鸣月点头:“你走吧。”
女人拎上包离开了。
鲁鸣月仍旧没有放弃,冲了不知道第几遍水,费左华终于像从地狱逃回来一样猛地睁开眼,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疯狂地咳嗽起来。
鲁鸣月松了口气,警察越来越近,他该离开了。
费左华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一把抓住鲁鸣月的衣领,眼睛一片通红,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失望,他想朝鲁鸣月大吼,但张开嘴声音却嘶哑要命:“你他妈骗我!”
鲁鸣月用很悲哀的目光望着他,看不出想法,只是说:“我报了警,警察到了,他们会帮你。”
费左华死死地拽着他的衣领,鲁鸣月把他的手掰开,笑了笑:“以后就没机会见面了警官,再见啦。”
他的力气还是要比费左华大,费左华死了半截,光着身子湿漉漉地在地上咳嗽,鲁鸣月蹲在他面前。白石要费左华死,鲁鸣月到底还是反水了。
费左华咳得撕心裂肺,身上发烫,几乎昏过去,还用仅剩的力气去拉鲁鸣月的衣服,但又拽不住,手落下来砸在地上。
警察的脚步声已经很近了,鲁鸣月把费左华的手轻轻地拉下来,放到他身边,低头看着他的脸,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谢谢你借过我伞。”
然后他站起来,从费左华的视线里离开。
直到警察来救他,费左华还盯着门的方向,人越聚越多,他终于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