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声气的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可真是能耐啊!膝盖积水虽然对跳舞的人来说算不上什么大毛病,但却很疼。
毕声试过那种痛苦,有一回为了参加重要的比赛,他带伤跳过一次,虽然自认不是矫情的人,但那种滋味这一辈子他都不想再回味。
如今这人居然轻描淡写的跟他说没事,还在这种状态下持续着每天至少10个小时的练习,他以为自己是超人吗?
喻苗见毕声阴沉着脸半天不言不语,只是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着他,意识到他是在为自己担心,于是急忙安抚道:“真的没事,我都习惯了,以前每次积水都是我自己处理的,灸上几针再配些草药,比那些西医开的药片管用多了,你看你上回受伤不就是我给你治好的吗?”
“怪我太惯着你了么?”毕声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居然还敢在他面前邀起功来?什么叫灸上几针?毕声看着眼前的这个惯犯,很想问他一句,在那些他不曾参与的岁月里,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而究竟又是为什么,他要对自己如此刻薄,甚至好像所有的刻薄都已经成了理所当然的习惯。
然而他问不出口,因为他知道答案。
他没办法用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角度去质问他,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样来合适的表达自己的担忧,他深深的注视着他的眼睛,哪里埋藏了那么多无法宣泄的情绪:喻苗,为了能理直气壮的站在我的身边,你究竟......还要拼到什么程度?
“我错了。”喻苗见势不妙,又使出了自己的惯用伎俩,低头诚心诚意的道歉,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他已经深刻反省并且一定会痛改前非。
毕声冷笑,绕过他直接走了。好在对付他毕声还算得心应手,知道制裁远比劝说管用。
于是濒临演出的关键时刻,喻苗却发现自己的舞伴......罢工了。
头一天秦舒城说有私事要办,喻苗刚刚挨了毕声的冷脸,多少还有点惭愧,于是也良心发现早早回去休息了。
给自己的伤腿做了个全套的按摩,又重新换了药,睡了一觉的喻苗自觉已经好了七七八八,振奋精神打算大干一场把昨天的耽搁补回来,结果秦舒城又推说自己的单采镜头有些问题,节目组通知他重新录制,这么一耗居然又是一整天。
眼看着后天就要考核,两人练习的时长却断崖式下跌,喻苗倒是不怎么着急,毕竟提前功夫早已经下到了位,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之前无事一身轻的秦舒城会忽然之间如此忙碌起来?
得了某人特意叮嘱的秦舒城被迫忙碌了好几天,虽然是受人之托,但其实他也认为带伤练习对喻苗来说并不明智,加上他对两人的表演很有信心,虽然闲下来有些不太适应,但也没什么太大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