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喻苗正专注的琢磨着一个跳跃动作的角度,一时练的入了迷,不知不觉就反复重复了很多次,毕声进练习室前被编舞叫住,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等他推门进去时发现喻苗还在空中蹦跶,忍不住就又开始训他:“你是小孩子吗?一眼不看着你就管不住自己?”
然而今天喻苗却没像平时那样听话的赔笑脸,大约真是憋得狠了,喻苗正练到兴头上被打断,心里也攒了气,索性停下来负气道:“你总这样我还练什么练,干脆回家好了!”
难得他对自己发脾气,毕声第一反应不是生气,倒是觉得好笑:“嫌弃我管你?那也得受着,稍稍好了一点你就得意忘形。”
“医生都说我已经没事了,明明就是你小题大做!”喻苗愤愤不平的站在他面前反抗,碍于身高差,只能费力的仰着头,气的脸都有些泛红。
毕声想起他左侧脑袋上还没全消下去的包,他梗着脖子的样子印在他眼里只觉得十分别扭,于是顺手拖着他腋下将他提起来放在了桌子上,这样一来喻苗就成了和他平视的姿势。
喻苗被他这么一捣鼓,莫名其妙火气就消了,原本还想继续据理力争,最后却深深吸了口气,彻底哑了。
他又不是不知道好歹,真能忽略毕声时时处处对他的在意。
“怎么?不说了?”毕声好笑的看着他瞬息万变的反应,亲昵的捏了捏他的耳朵。
“说了也没用,反正你也不会听我的。”喻苗小声的吐槽。
“知道就好。”毕声满意的点点头,喻苗差点抄起边上的矿泉水瓶砸他。
“刚才那个动作不是角度的问题,这一下起跳轻柔一些会比较好看。”毕声说着做了一遍示范,果然画面看起来舒服和谐了许多,喻苗豁然开朗,有时候他对毕声真是佩服到不行,自己闭门造车研究了好半天,不及他轻巧一句点拨来的有效,这下彻底没了脾气。
监工上岗之后,喻苗练习的强度飞速降了好几个等级,习惯了大汗淋漓的爽快,忽然这么挠痒痒似的避重就轻,就像是爱吃辣的人突然只给清粥小菜,偶尔一顿或许还能忍,可要是天天顿顿如此,真是分分钟能把人逼疯。
反正也不尽兴,喻苗干脆停了下来,和毕声并排坐在地板上。
“累了?”毕声递给他一瓶水。
喻苗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种程度塞牙缝都不够,怎么可能会累?“声哥,你再这样管着我,我就真没一点胜算了。”喻苗觉得有必要好好的和他讲讲道理。
“十几天就能脱胎换骨的话,那些练了十几年的又为什么要坚持?目前你的实力到哪里就在哪里,突击意义不大,还是先养伤吧。”毕声客观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