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季禺想到手机上满满的未接电话,他胆战心惊却又报复一样地继续赖在陆钺的家里。
他们叫了外卖,在家中又厮混了一整天,外界的事物似乎全与他们无关。陆钺期间看了手机,有叶琳舟和老刘给他发消息打的电话,但陆钺又把手机关起来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终于等到第二天,季禺才在他们吃饭的时候不经意地说了一些事情。他其实有些害怕,不知怎么办才好,只好从陆钺这儿寻得安心和帮助。
“你之前说想让我带你走吗?”
“嗯……”
“那我们现在就订车票,你要到哪儿,我们就去,再也不回来。好吗?”
而季禺又迟疑了。
“小鱼,”陆钺叹了口气,“也许你不该把我当成你的稻草,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
“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陆钺想他放弃自己很久了,直到他遇上了季禺,“但也许我们可以一起。”
一起做什么陆钺没有说,他说得含糊,而季禺是明白的。他想了很多,只是不知怎么向前走,怎么面对杨英,怎么面对成长和未来。他在陆钺家待了两天,没有杨英、没有学习、没有压力,但什么都有,也什么都没有。
他想他可以踏出这一步,只要身边有陆钺的话,这并没有那么难。
季禺自觉得通透,他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全身都清爽起来。他从书包掏出糖果,一颗给了陆钺,一颗自己吃完折了朵玫瑰。
“你以后还带我去玩。”/“以后我还带你去玩。”
他们在同时折完了玫瑰,都要递给对方,手和手碰在一起,却把玫瑰给碰折了。
季禺弯起眼角,他似乎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你知不知道糖过期了?”
“啊?”陆钺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笑着把季禺的头按住,把那颗被咬碎的巧克力渡到季禺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