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音乐,当然没有,冷气和发动机轻微嗡鸣,隔着车窗蝉鸣和树叶在气流中的抖动声仍旧铺天盖地。
沉默持续到失去时间质感,在钟隐失去耐性之前,霍西悬话锋一转:“几岁了?”
告别的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早该知道他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逃避没有意义。钟隐并不拖沓:“三岁多。”
三岁,正是好奇地踏出探索世界的第一步、最可爱的年纪。
“叫什么名字?”
“盐盐。”
“言语的言?”
“咸淡那个盐。”
“大名就是钟盐?”
“嗯。”
“挺特别。”
“……嗯。”
“你儿子?”
“是。”
即使有过心理准备,这样简单直白的承认还是刺痛了他,侥幸并无作用。
可调查里钟隐并无伴侣,或者说除了小孩没有别的同居人。
“后来你又……”霍西悬顿了顿,闷热夏日里总算道出最关切的核心,将小小空间的二人推上对峙的悬崖,“结婚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同一时间有加更掉落哦
关于裴越融和小美人的故事,见专栏《竹马是天将孩子他爸》,ABO文,走过路过点个预收吧~
另,本专栏的所有文的主角之间会有联系,但并非建立在同一世界观下,具体设定及时间线以正篇为主
第9章 只有时间知道
“你结婚了吗?”
现在的霍西悬问。经过了深思熟虑,要一个答复。
“跟我结婚吧。”
七年前的霍西悬低头看着他喂学校的流浪猫,突然道。语气平常如问吃了没,好像只是一个通知,好像……好像不需要他开口,也知道会是肯定的回答。
要对爱坚定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连这样的人生大事都没有犹疑。仿佛时机已至,他们命定如此。
他们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一纸婚书绑定了余生的爱和陪伴。然而纸张终究不敌人心脆弱,如今除了名姓,他们对彼此一无所知,如同路人。
结婚这两个字,包藏着太沉太沉的重量。这段婚姻也许是钟隐一生中的唯一一次,也许在霍西悬那儿并非最后一次;无论如何在过去和将来,它都是横亘在他们之间最深的一道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