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小的公寓,如果没猜错的话,并不是霍西悬平时住的地方。大概……有着和钟隐怎样的回忆在里面吧。
然而阿K好不容易让头昏脑涨的霍西悬清醒一点开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
这么晚了,没有回家的女孩子依然妆容精致,披着薄薄的外套,价格不菲的裙子上
没有一道褶皱,长发的每一个鬈都恰到好处,萦绕着淡淡的、令人舒适的香气。
她没有质问阿K是谁,也没有指责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更没有对霍西悬喝醉发火,而是柔声道:“外面很冷吧?”
他们一起把霍西悬扶上床休息。如果说阿K没怎么见过钟隐,那么任绡,更是头一回见。任大小姐在媒体上的曝光次数自然不少,情报为生的阿K更不会不认识她,可真站在面前,感觉还是不太一样。
阿K也是见惯风浪的,却在她面前有些说不上来的胆怯。也许是因为霍西悬刚在自己面前长篇大论念叨钟隐,现在又直面未婚妻。
还是任绡先开的口:“你是……他的朋友吗?”
“是。”阿K简短地作出说明,“他心情不好,我陪他喝点酒。”
任绡依旧没有问关于心情不好的原因,她如此冰雪聪颖,想必不会无知无觉。
阿K忽然好奇,自己的丈夫有过前夫,并且一直是放不下的白月光,至今仍想要追回——面对这些,夹在霍西悬和大众之间的任绡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然而任小姐不会给他提问的机会:“你也喝了不少吧,早点回去休息,我会照顾他。”
话里已经有赶客的意味,识相的人不会硬要留下。更何况别人名正言顺,他也没有反对的道理。
阿K抚上门柄,想说些什么,还是沉默离开。
他只是一个朋友,不远不近,不亲不疏,可以做霍西悬失意时的树洞,并不能掺和他的人生。
第40章 一个人想着一个人
头好痛。
自己这是怎么了?
好像喝了酒,然后……
有人在。
是谁?
眼皮好重,他费劲睁开眼,却只能看见一片朦胧,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昏暗。在这昏暗中有谁给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玻璃和木质碰撞出轻轻一声。
是钟隐吗?
好像不是。
如果是钟隐的话,在自己难受时会先把自己扶起来,然后递到嘴边。
可是不是钟隐,又会有谁在这个点来照顾自己?而且除了他没有别人到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