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赫然从对方“痴呆”的表情里看出了答案,心中交集的心绪混杂在了一起,很快又归于无所谓的释然。
“你最好不知道。”
带着满腔爱意自甘接纳对方,却亲耳听到对方厌恨自己到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江赫然,冷却下来的心平静地跳着。起身,轻轻的在樊天的头顶上摸了一下,“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
被威胁的人在摸着他的掌心下蹭个不停。
把这间屋子让给樊天的江赫然,片刻后敲响了同样留宿在总部里的鹤井的屋门。
来叫门的是首领,鹤井毫无睡眠被打搅的不悦,好脾气地问道:“需要安眠药吗?”
江赫然垂了下眼,摸了摸鼻子,问道:“你那有避孕药么?”
鹤井:“?”
樊天是冲着屋门的方向,站着醒来的。
他混沌的意识是在脖颈处的刺痛感中回的神。
樊天以处境判断出,自己之前又在梦游。
樊天知道自己会梦游。
但过往梦游时,都是平躺或者静坐着,在对自身很长一段时间的监控观察中,并没有过其他的行为。
屋中灯光是亮着的,樊天在屋内一处如镜面般的装饰物上反照,将项圈下移,看到了自己脖颈间勒束出的淤痕。
从屋外回来的江赫然目光探究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自顾自地关灯,躺在了床上。
樊天并不迟钝,与江赫然同床后的种种异状,在悄悄和他说,江赫然与他之间有秘密。
樊天在灰黑色的即将亮起的天色下,看向房间里不起眼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