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江赫然的喜好,了解江赫然的习惯,甚至了解江赫然的身体,可他无法准确的预知江赫然的心境。
他没见过这样的江赫然。
江赫然的性格像是火焰,无法无天似能燃尽一切,也曾如夜中的篝火般给过他熨帖的温情,总是张扬又目空一切,永远鲜活,永远热烈,可樊天莫名觉得,这簇火焰要熄灭了。
门关上了。
目光总是会不自觉追随樊天的江赫然,这次没再看对方的背影一眼,他拖着脚上的镣铐站起身,灌进他体内的白浊顺着腿根淌了下来。
从里到外都脏透了,好在气味是可以洗掉的。
江赫然默然转向浴室。
水龙头“哗哗”的向浴缸里注着水。
浴缸是白的,浴室墙壁是白的,白炽灯将这些白色衔接,他站在这里,就连自身的影子都被驱散得模糊不清,不再紧随在他的身后。
最终他还是一个人——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脑海里亦是一片空白,嘴里苦的像是胆汁从喉咙里涌了出来,江赫然想吃糖。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包着透明糖纸的糖块。
江赫然尝了尝舌尖的味道,迟钝的想,这是那次鹤井阻止他抽烟时给他的。
这是最后一块了。
鹤井——应该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