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能这样?”以撒被拖走的时候还在大喊大叫,“喂!”
玻璃大门在身后关上,以撒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咚地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两人同时后退一步,发出一声痛呼。
“......以撒?”
那人试探性地说。
以撒抬起头,看见毕库里西塔站在面前。他原本要发火,临时改成重重地哼了一声,就要走开。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突然眼珠一转,急急忙忙抓住了毕库里西塔的胳膊。
“干嘛啊?”毕库里西塔说。
“你来,你来,”以撒说,“咱们借一步说话。”
“......不要!”毕库里西塔像被电了一下似的把手抽回来,警觉的模样像一只竖起耳朵的兔子,“你们魅魔都坏得很,加斯特告诉我不要乱跑,否则会被非礼。”
以撒:?
“有一个魅魔上来就摸我的胸!”毕库里西塔愤怒地控诉。
“我摸你胸了吗?”以撒反问。
“......没有耶。”
“那不就对了!”以撒把手里变成的废纸了的文件卷成一卷,气呼呼地敲了一下毕库里西塔的脑袋,“我用得着非礼你吗!也不看看到底谁的胸部比较大!”
毕库里西塔“哎哟”叫唤一声,捂着脑袋琢磨了一下,觉得这话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于是高高兴兴地被以撒牵走了。
“阿嚏!”忽然,加斯特打了个喷嚏。
......
泽维尔闭着眼睛躺在地板上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丝光线。他撩起眼皮,看见毕库里西塔俯视着他,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神神秘秘地说:“以撒托我给你带了东西。”
“什么?”泽维尔从地上爬起来,感到一阵腰酸背痛。
毕库里西塔把一个冰凉的小东西塞进了泽维尔的手里,他摊开手一看,掌心里躺着一张小铁片,用细麻绳串起来,生锈得厉害,边缘已经磨钝了;一面上有一个坐标,一面空白。
这是以撒常挂在脖子上的小饰品,连进监狱的时候都没舍得摘下来。它的背景因为保密协议的缘故,泽维尔至今不能得知,但是,现在只要知道它是属于以撒的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