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眉头紧皱,神色间颇为不满,正欲替她抱不平,座中安平曜却起身辩驳道:“父亲,妹妹从未有过言行不端之处,还请明查。”
安平严冷哼道:“平日不见你吭声,忤逆顶撞倒是来的快。”
他又转向安平晞,语气严肃道:“身为女儿家,学再多文武之道也派不上用场的。平日少动些歪心思,好好修习德言容功才是正理。若有不解之处,可以向你大嫂请教。”
底下秦氏诚惶诚恐,神情谦卑再三推辞,声称自己才疏学浅不敢为人师。
安平晞神色如故,意外的顺从,耐心地看他们说完了,才起身恭敬道:“父亲说的是,女儿受教了!”
又转向秦氏拜了拜,道:“往后可就有劳大嫂了。”
说罢也不管他们作何反应,匆匆行礼告退。
望着安平晞离开的背影,安平严不觉皱眉,转向安平夫人不满道:“这便是你教的好女儿。”
安平夫人脸色微沉,道:“难道不是你的女儿?”
安平严噎了一下,忙赔笑道:“是、是、是,不说这个了,吃饭。”
安平晞一回来便直奔楼上,命桑染侍候沐浴更衣。
桑染不敢违拗,忙让小婢去准备热水香胰棉帕等物。
她的衣饰专门收在一间小室中,衣物按季节分别放在四个高大的金丝楠木衣橱里。
首饰则按用途及材质分装在精雕细琢的木匣中,整整齐齐的码在靠墙的黑漆嵌螺钿花蝶纹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