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掐上他的脖子,慢慢地用力,脉搏加快的感觉很清晰。
这是一个人还活着的证明。
但是他知不知道脉搏要是越来越快冲破了极限就会像被用力过猛扯断的线一样呢?
“我说啊,”我看着他惊恐的表情,“你好像很关注我,是暗恋我吗?”
他很害怕,不住地挣扎,还死命地拍打我的手背,抓着我的手腕留下了印子,说不出话,白凡只能瞪大一双眼。
“其实暗恋我也没事,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人的求生欲到底能强到什么地步,是不是会在快要死的时候冒着拉上另一个人陪葬的风险也要拽住最后的一线生机。
白凡的挣扎变弱,我贴在他的耳边没忍住笑了一声。
“所以,别来烦我,不然,”我松开双手,起身拍了拍膝盖,“下次我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他撑起身剧烈地咳嗽,整张脸都红了,头发凌乱,看起来有些可怜。我面不改色地走出厕所,和遇见的同事打了个招呼。
隔了几天方小鱼又跑来问我。
“白凡说你在卫生间打他了,是真的吗尔尔?”
我惊讶地张大嘴:“他真的这么说?”
方小鱼点头。
“啧,”我蹙起眉头:“这不是造谣吗?”
方小鱼愤懑拍桌:“我就说嘛,他长得才比较像把别人堵在厕所里欺负的人吧!”
感谢父母把我生得这么纯天然无公害。
我知道白凡不会闭嘴,但他至少不会和我有正面冲突了。
——如果他是个还算识相的人。
后面来询问我情况的同事都表示觉得我不是这样的人,让我别和白凡这种人一般见识。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关于自己,我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从别人嘴巴里听到这样那样的评价时基本也不反驳,我默认了这个角色,也努力精进自己的演技。
这要是在娱乐圈,我在这方面的敬业程度包一整年的热搜一点都不过分。
第二周公司里的风言风语就变成了丁成晖和白凡的了。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趴在沙滩上看戏。
方小鱼为我感到不值,我给他逗乐了:“我就不能凭自己的努力上去啊?”
“走后门也是努力的一种方式啊。”方小鱼努努嘴。
我差点站起来给他鼓掌。
这他妈算哪门子努力,用屁股努力吗?用屁股努力的那是便秘吧。
说起来今天是我的生日。
回想起来我的生日基本上都是不愉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