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源搂着我去开房的时候遇到了电梯门口的陈则悉。
我心里咯噔一下,比上课睡觉被逮住的感觉要糟糕一点,还真是奇怪,虽然是单身,却有种被正宫抓到出轨的心虚。
齐思源拿了房卡,扭头在我嘴上亲了一口,伸手捏了捏我的屁股,总之我看见陈则悉的时候,他的目光已经冷下来了。
瞪我干嘛,没见过别人开房啊?
齐思源看见我俩大眼瞪小眼,继续添乱:“哟,你们认识啊?”
老实说陈则悉看我的眼神有那么点觉得我无可救药的意思。
“晚上好。”我对陈则悉笑得一脸灿烂。
陈则悉大步走来,不由分说拽着我就往门口走,齐思源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一愣,接着拉住了我的胳膊,“怎么个情况啊?”
“陶尔,”陈则悉没理齐思源,叫了我一声,“过来。”
手腕被他握得痛,但我笑得很开心,陈则悉越不高兴我就越高兴。
我挣开了陈则悉的手,当着他的面与齐思源亲密耳语:“下次吧。”
陈则悉脸色更难看了,一路带着我走出酒店,打开车门把我扔进了副驾驶,后腰撞在了手刹上,我“嘶”了一声,想着大约是要淤青了。
车内气压很低,汽车行驶的方向不是我家,我饶有兴致地看陈则悉的侧脸,问:“陈则悉,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你都搅黄我的约会两次了。”
陈则悉不说话的冷酷模样像极了公司门口的石墩子。
说石墩子是抬举他,毕竟石墩子能坐,陈则悉只能看。
我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喂,陈则悉,”我装出不怀好意的样子,“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我知道陈则悉不屑于在口舌上和我争输赢,就死追着他不放。
“那你也不能就这样搅局呀。”
“凡事总有先来后到嘛。”
“闭嘴。”陈则悉扔给我一袋小蛋糕,可惜堵不上我的嘴。
我吃着他给的小蛋糕,嘴里还是不依不饶:“你很生气吗?”
“我不该生气吗?”他反问我。
“啊…”
“陶尔,你和别的人上床,我不应该生气吗?”他望着我一字一句地询问。
我忽然忘了该怎么嘲笑他,也忘了提醒他我们并不是那样的关系。
陈则悉的问题把我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