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缓慢地开始抽插起来,大约是对我的敏感点了如指掌,下头湿了,黏腻湿热,肉棒的进出变得容易,我的腿磨蹭着他劲瘦的腰身,跟随着他的动作晃荡。
他把我抱到办公桌上,我的头就枕在今天送的资料上,侧过头就能闻到油墨味,他低头看我:“凉不凉?”
脑子被快感冲击得正晕乎,我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他摸了摸我的脸:“办公桌,凉吗?”
我这才明白他在问什么。
后背的肌肤和办公桌亲密接触了一阵之后已经感觉不到冰冷了,但我故意似的,“凉死了…”
陈则悉把我捞起来,让我攀着他的肩膀坐在他身上,那根东西进得很深,他捏着我的臀,一下又一下往上顶,我腰软了,整个人贴在他怀里,树袋熊似的。
陈则悉就是我的大树,枝繁叶茂地簇拥着一个赤裸的、破碎的陶尔。
为什么会在做爱的时候感到安全呢?
是因为这个拥抱吗?
我不信,我宁可相信是自己的脑子坏掉了。
快感堆积达到顶峰的时候我没办法控制自己,就像灵魂悬浮在空中,眼睁睁地看着肉体沉到爱欲的海里。
我射了,他的衣服被我弄脏了,和我在一起,他就总是免不了被弄脏。
我趴在他的肩膀上喘气,陈则悉说:“我还没射。”
我有气无力地骂他:“我管你射没射,滚蛋。”
射精后的满足感加上陈则悉的怀抱让我很快活,至少这一刻我安然躲在他的怀里,就算天塌了,第一个砸到的也是陈则悉。
可惜陈则悉没让我安稳太久,下一秒就开始发力,每一次撞击都让我的泪腺蓄势待发。
他没带套,我也没让他拔出来,精液滚烫地灌满肠道,我整个人都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
光裸着身体在他身上靠了一会儿,我们都没有说话,他也不急着把我从身上赶下去,手掌在我的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我发现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抗拒和陈则悉在做完之后这样拥抱在一起了。
甚至有些留恋这样安全而温暖的怀抱,仿佛倦鸟归林,我不是无枝可依。
“疼?”他问。
我抬头朝他笑了笑:“疼,但后来挺舒服,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他揉着我的腰,如果这个人不是陈则悉,我会觉得他是在耍流氓。
我在他的注视下穿上了裤子,冲他笑着一拍肚皮:“陈则悉,我要是怀上了,你可得负责啊。”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帮我穿,正经地“嗯”了一声,“负责。”
我建议以后想要嫁给陈则悉的女人干脆给他下药好了,这样怀上了他的种直接把检查报告摔他脸上,他说不定立马就会拉着人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则悉!”门外传来了一个女人轻盈明快的呼唤,伴随着高跟鞋和地面碰撞的声音。
陈则悉好像并不慌张,我也懒得躲躲藏藏,等到她推门进来,我才扣完最后一颗扣子从陈则悉的办公桌上滑下来。
陶尔和陈则悉的日常:呛他,骂他,气他。
第1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