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悉喝酒还加冰,却不许我喝太冷的东西,可能是我天生爱和人作对,我在房间的小冰箱里拿出了一罐冰可乐,对着窗外的夜色灌了个痛快。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空空如也的胃被碳酸饮料折磨得缴械投降。
我好想喝陈则悉煮的粥啊。
第一天我去爬了扬城的山,平时不爱锻炼,也从来没有爬过这么高的山,光是走到山脚下就花了不少时间。
到了半山腰就觉得累,我干脆买了根棍子杵着走,路过的大叔大妈有些好笑地看我,说我年纪轻轻爬山还这么费劲,我也觉得有点丢人。
我他妈上次这么费劲还是被陈则悉干到半夜三点钟的时候。
爬了四分之三就很想撂挑子,但是原路返回就等于之前都白走了,我骂骂咧咧地继续走,后面有人拍我的肩。
“欸,又遇到你了。”
我回头一看就很想翻白眼,是之前遇到的那个年轻人,“怎么又是你?”
“你说话好伤人啊!”
我没理他,继续往上走。
“这么有缘分,交个朋友呗!”他兴冲冲地跟上来,“你这人也太冷漠了,难不成,你失恋了心情不好?”
……
你他妈猜得还挺准呢。
不过仔细想想我这哪里算得上失恋,我和陈则悉从来就没开始过。
大约是从我的表情上看出了端倪,那人开朗道:“这有什么嘛,我也才刚被人甩了。”
“哦?”我来了兴趣,“是因为你太烦人了吗?”
他把头上的棒球帽摘了下来当作扇子扇风,苦笑着说:“她家里不同意…觉得我没车没房,配不上她吧。”
“啧,那看来她也没有很喜欢你嘛。”我嘲笑道。
“也不能这么说,她也有她的难处。”
这人倒是想得开,都被人甩了,还给别人找借口。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下意识就想随便瞎说一个名字,不过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陶尔。”
“我叫魏周。”他说。
走到山顶的时候,悬崖边缘有粗而结实的铁锁链拦着,再下面就是万丈深渊,我靠得极近,整个身体往前倾,好像就快要掉下去。魏周惊呼一声:“陶尔,你不要命了!”
我被他抓着背包拽起来,拍了拍衣袖:“看看而已,慌什么。”
“你可真厉害,我站得这么远都觉得害怕,你还专往边上凑。”魏周心有余悸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