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河,你等等我!”
齐路遥站在他的身后的黑暗之中,似乎那一抹光亮永远是他不可触及的彼端。
那人的脚步终于顿了顿。回过头的一瞬间,耀眼的光似乎将夏星河的躯干燃烧殆尽,那刺目的亮让齐路遥泪流满面。
他还是没看清他的脸。
心口一阵抽搐,齐路遥终于彻底醒了过来。
“夏星河……?”
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枕边,却意料之外地落了空。
四周只有幽幽的月光——这是临时安置点的单人病房,手臂上持续输入着营养液,身上已经不疼了。
齐路遥向四周环视了几圈,再次看向空荡荡的枕边时,忽然一阵心悸,慌张地拔掉了针头,几乎是跌撞着下了床。
他手忙脚乱到有些失态,却凭借着在某种时候永远极其灵敏的嗅觉,硬生生在这片陌生的地方,找到了甜牛奶的气息。
他已经没有力气跟自己的需求作对了。
——他本就不擅长和自己的欲望做对,在喷薄而出信息素面前,一切原则底线、远大目标统统作废。
齐路遥急躁地推开了门,他现在彻底将脑子都放空,他依赖的、渴望的,他都想立刻得到。
“哥哥?你醒了?”
门骤地被推开时,夏星河的心脏也跟着紧缩起来——从北郊一直到原垭的安置点,齐路遥昏睡了将近三天三夜,夏星河便也将近守了他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