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儿道:“暖和,热乎乎的,现在好像又凉丝丝的了。”
叶弘又满意的点点头,提起毛笔来,一旁的扎里蒙干立即送上宣纸一张,在上面刷刷点点写了个方子,道:“这孩子的病来的蹊跷,我也不能根除,只能开个方子缓解一下痛苦,七七四十九天以后就自然不会再有痛苦了。”
“什么意思?”宫白宝眼睛瞪的老大,看着叶弘又寂然无情又似悲天悯人的眼神,颤声问道:“仙长,我儿子难道就没救了吗?您刚才不是还说这孩子不是短命的相貌吗?”
叶弘又道:“业障不在他身上,却报应到了他身上,你有一笔不义之财来的太黑,损了阴德,坏了天道伦常,但你有七杀星庇护,那复仇的执念报应不到你身上,所以才找到了这孩子头上,这是命数,除非有巧殊菩提女搭救,否则,这孩子无论如何都留不住了,你还是趁着年纪未老,再做打算吧。”
无情的挥挥手,对扎里蒙干说道:“送宫先生出去,招呼下一位吧。”
宫白宝哪里肯去,赖着不动,道:“我都五篇儿的人了,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哪他吗还能种出第二根苗来啊,老仙长,您还是行行好,给弟子指点一条明路吧,我要怎样才能救我儿子啊?”
“你是舍命不舍财的性子,这办法对你来说太过为难,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徒增你纠结烦恼。”叶弘又叹了口气,又道:“看在你如此诚恳的份儿上,我就多一句嘴,替你分说一下。”
宫白宝赶忙伏地磕头,道:“求老仙长指点迷津。”
“你多年前在码头集市以装神弄鬼的江湖手段巧取豪夺了一处产业,当年被你夺了家产的那户人家后来出了白事,那人家倒没什么,只是他门户中世代供奉了一尊保家的妖孽对此耿耿于怀,那东西奈何不得你的七杀命宫,便把仇恨记下,最后着落到了你儿子身上。”叶弘又煞有介事道:“现在此物盘踞在你儿子命宫当中,吸收孩子的真命阳火,只等阳火一灭,这孩子便魂归极乐世界去也。”
宫白宝面色大变,心中暗自骇异,那是多年前的旧事,这位叶先生却如同亲历一般,言之凿凿,半字不假。他赶忙往上磕头,跪爬一步到了叶弘又近前,道:“老仙长,罪人知道错了,但请瞧在罪人家中三代单传的份上给罪人指点一条明路吧,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必定甘心情愿。”
叶弘又先是为难,而后长叹一声道:“难得你一片赤诚,又爱子心切,我就给你指一条化解之道,走不走悉随尊便。”接着又道:“祸从财来,当从财去,首先你要捐资以求厚德,就是捐款做慈善来积德洗刷你的罪孽,其次你还要把带来祸端的物产以不高于买价出售,这出售有个讲究,买家只能是巧殊菩提女,只有这样,那祸根才会甘愿离开你儿子的身体。”
又叮嘱道:“切记,一定不能高于当初的买价。”
宫白宝生出一丝疑虑,问道:“您让我捐款,这钱是由您替我借花献佛吗?”
叶弘又宝相庄严,道:“是要搞一个正式的捐款仪式,把这笔钱捐给真正需要的人,这才是真正积功德。”
但凡江湖骗子,前面铺垫再多,到了这一刻都难免会露出狐狸尾巴,但这位叶大师显然不是那道道,人家根本不沾手。
“我明白了。”宫白宝心底下佩服,唉声叹气道。
“卖了灯具城没有问题,可我上哪去找这个什么巧殊菩提女啊?”宫白宝道:“还请老仙长再指点的具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