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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打向头部可能导致发型散乱的棍子都被随手击飞了,当胸和手臂特意挨了几棍子,衣襟是自己故意扯开的,暴露出劲健的肌肉,始终坚定的站在曾红艳身前,唇角溢血,眼神凌厉,简直就是一行走的荷尔蒙。

“你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李牧野简单的承诺让曾红艳想起了少年时跟着父母在东北,父亲曾喜国托着扁担面对一群混混儿,也曾经跟自己说过同样的话。她的心有一点点悸动了。

感动一个人并不需要一生的持之以恒,也许只需要一瞬间的忘我付出就够了。但温饱一生却是个漫长理性的过程,不仅需要青春的悸动,还需要理性的责任感和能力。而女人往往容易因为被感动而动情,却也很容易翻脸无情。

“不要打啦!”对卢总底细略知一二的曾红艳大声喊道:“你闯了大祸了,快走吧!”

李牧野毫不理会,依然坚定的挡在她身前。一个打手举着棍子扑过来,小野哥巧妙的一招四两拨千斤把他手里的木棒引向了曾红艳,给她的感觉这打手就是奔着她来的。吓得曾红艳妈呀一声。李牧野侧身一脚将几乎打到她鼻尖的木棍踢断。然后将她再次打横抱起,趁着那卢总跑得慢还没跟过来,又一溜烟的跑掉了。

“你这辈子有没有为别人拼过命?”曾红艳没想到这些人会连她都不放过,被小野哥这么抱着逃离,竟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她两颊绯红,有些动情的问道。

这娘们儿春心动了,但只是荷尔蒙作用下的一时冲动,在真正的利害关系面前,这种冲动一钱不值。

“啥?你这辈子有没有闻别人屁过敏?”李牧野傻兮兮道:“哦,你要放屁是吗?没事放吧,我闻屁不过敏。”

曾红艳一下子没忍住笑了起来。但同时又有点尴尬和失望。

李牧野一路飞奔上山,如履平地一般穿过公园后山,跳过围栏,带着曾红艳跑到公路上。二人拦了一辆出租车,曾红艳回到庆州大酒店上班,到地方下车让李牧野自己坐车回家。临别前还没忘记叮嘱李牧野,最好先逃到外地避避风头,卢总势力很大,这次莫名其妙吃了亏,决不会放过他的。

“我逃走了你怎么办?”李牧野跟下车,盯着曾红艳问道。

曾红艳一看小野哥直勾勾的目光就意识到不妙了,道:“我没事的,他毕竟跟我没什么仇,时间长找不到你也就算了。”

李牧野道:“不成,我不放心你,咱俩拉手了,我也抱过你啦,你就是我媳妇,我走了,他还得来找你。”

“他找我是他和我的自由,本来就不关你的事。”曾红艳有点不耐烦:“今天以前,我跟你都不认识,凭什么要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跟你走?”

李牧野道:“我不是要让你跟我走,我是想跟你走,你不是在大酒店上班吗?我去当厨师,咱们不就在一起了。”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跟你是没有可能的。”曾红艳道:“还有,你如果留下来,卢总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他爸爸和他叔叔是什么人吗?听说过卢向春和卢向阳兄弟吗?只要他想,甚至弄死你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