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虞靖西是和虞安南一起回来的。

这个时候虞安南怀孕已经17周了,但她不怎么显怀,看着只是胖了一点。

虞安南看见钱墨在擦杯子的时候,十分吃惊,目光在虞靖西和钱墨之间来来回回扫了好多遍。她有些醋味地说:“我哥的杯子连我都不能碰。”

钱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虞靖西并没有说虞安南也会来,他也不知道虞安南是否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小虞总好。”

“我辞职了,别那么叫我。”

钱墨一手拿杯子,一手拿抹布,站在那儿有点尴尬。

虞靖西看了一眼钱墨,说:“你比她大,叫她小南吧。虞安南,你呢,就管他叫……”

“钱墨!叫我钱墨就好了!”钱墨急忙说道。他飞快地转动大脑,想要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身份,以至于他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个地方。但是显然,会在周末跑到别人家里擦杯子的关系,应该不是公司上下属,他和虞靖西也不是朋友……答案简直要呼之欲出了,是他怎么也逃不开的那个身份——情人。

虞靖西定了五星酒店的外卖,三个人一块坐下来吃午饭。钱墨惴惴不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虞安南。

虞安南吃得很少,她最近孕反有点厉害。

“太恶心了,我想吐。”

五星级的餐点精致又昂贵,怎么会让人想吐呢?钱墨知道虞安南一定是意有所指。他这一顿饭都没抬过头,只捡着面前几盘菜吃,但根本尝不出是什么味道。

虞靖西没注意到他,只一个劲儿地逼虞安南吃饭。

虞安南吃完饭就说自己困了,想要睡觉。

钱墨想到主卧里的垃圾还没有倒,虞安南指不定会看到什么,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但还好,虞靖西让虞安南去书房的飘窗上睡了。

虞安南目光如炬,在关门之前,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钱墨,弄得他坐立不安。

虞靖西:“她发神经呢,你别理她。”他和钱墨说:“下午我正好有个局,可以顺道送你去上课,然后你自己回喜年。明天我要回父母家。”

钱墨当然没有什么意见。

他试探着问:“小虞总她知不知道我和你……”

“我没说过,但她能猜到的吧。”

钱墨很羞愧,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羞愧过了。他想到虞安南刚才看他的目光,觉得自己宛如裸体走在大街上遭人审视唾弃。许多声音涌入他的脑海——

“好好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去做这个……”

“有手有脚的不学好……”

“卖屁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