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在家里装了监控,告诉他不要离开监控的范围,如果要出门打电话给我,我会尽快回来。

我去了喜喜上班,带一个全新的项目组,准备整合手头上已有的资源做一个保健品子品牌出来。这是喜喜一次全新的尝试,我爸很是重识。这个工作要求我得时常去东北出差,换做以前我肯定没二话,但是现在有了钱墨,我有些犹豫。

10.

开了个会出来,我发现所有的监视屏幕上都看不到钱墨。

我赶紧打了电话给他。他解释道,他正在去狗舍的路上,他看到心仪的狗了,实在等不及让我去接他。我只得要求他全程和我共享位置。所幸,两个小时之后,他又重新出现在画面里,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一只黄色的小奶狗。

我通过监控叫他,他没有什么反应。我又叫了几声,这下狗狗叫起来了。钱墨才确认房间里真的有人在叫他。他左顾右盼的,去找声音的来源,我告诉他“抬头”。他呆呆地朝摄像头挥手,我说“对,是这里”。

我问,为什么刚才没有听见我叫他。他有点犹豫,说以前会幻听,又马上解释,最近已经不会这样了。

我心里不是滋味,于是决定先把工作放一放,先回趟家。我有点想他了。

11

钱墨现在的状态是不适合见我父母的,我也一直拦着没让他们过来。他们按捺不住,派了虞安南来探听口风。

虞安南挺着一个大肚子在我家待了一下午,最后顺走了我一个花瓶,两个表。

钱墨今天话有点多,他打听了好些虞安南的事情,还问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诸如“从新西兰回来那会,虞安南是不是出过一点什么事”,我实话告诉他虞安南那时候确实出了点状况,我陪她去了趟妇产医院,不过有惊无险。

钱墨自己都是泥菩萨,还关心别人的人体健康,实在是同情心泛滥。

12.

医生说钱墨的情况已经大致稳定下来了,以后可以把心理辅导改成一个月一次,但还是建议他继续保持写日记的习惯。

晚上一起遛狗的时候,我告诉他,明天我要去趟东北,可能有半个月都不回来了。实际上这个事情我已经拖了一个月了,不能再拖下去了。钱墨说他知道了。其实那个当下我有点恼火,生气为什么钱墨总是这样淡淡的,我要去哪里,做什么事他都好像不太关心,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在付出。

我就这样带着一身低气压回了家,自己收拾去东北要带的东西。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带什么,几件衣服拿出来又放回去,反反复复,我只是觉得非常烦躁。钱墨说他要去洗澡的时候,我也没有理他,让他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