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乐呵呵的,“你知道吗,那个飞机好大的,飞在天上好舒服的,哎,你能不能和那位纪先生说说,我回去的时候还给我订飞机票啊,我想坐嘞。”
房时点点头,赵姨可高兴了,说着:“那作为回报,我一定把你妈照顾好嘞,你放宽心。”说完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手里的手机响起来,是纪柏暄,房时接起来,突然不知道说什么,谢谢他觉得太轻了,他说不出口,可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纪柏暄为什么这么好,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怎么不说话?”纪柏暄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房时开口。
“那个阿姨到了。”房时说。
“到了就好,怎么样,如果她照顾得不好,就和我说,可以再找。”纪柏暄坐在办公椅上,手里拿着笔,胡乱在纸上画着,到处是线条纠缠,看着有些杂乱,亦如纪柏暄的心情。
“挺好的。”房时说:“哥,我不知道怎么谢你。”
“不用谢,等我老得走不动的时候你过来照顾我就好了。”纪柏暄开玩笑地说。
“好,我当你的腿。”房时认真地答。
纪柏暄低头笑笑,白纸上已经是一坨黑色的线团。
“哥。”房时小声喊。
“嗯,怎么了?”纪柏暄说。
“我可能过几天就回去了。”房时说:“回去的那天我请你吃饭吧。”
纪柏暄手上的动作停了,他把笔放下,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尽量压着声音里的喜悦,清清嗓子说;“好,你回来我去接你。”
“嗯。”房时在这边点头,嘴角向上,左眼尾的黑色小痣动了起来。
纪柏暄和房时每天都会通话,话没多少,但每天总要打上几分钟,如果没说上几句,就好像少了一些什么东西。
有一天瞿叶声约纪柏暄出来吃饭,饭后两人一起去了学校转了转,时间有点晚,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纪柏暄刚到家,房时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纪柏暄看到来电,嘴角就勾了起来,他接起来,电话里是房时乖乖地声音。
“哥。”
纪柏暄应着,看了眼时间,问他,“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房时侧躺着,压着声音,医院里有赵姨,所以他和房响晚上都在家睡。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纪柏暄皱着眉,担心那帮混混找房时的麻烦。
“没事。”房时抠着枕头,听着纪柏暄那头的呼吸,心里奇妙地安定了,他一直在等纪柏暄的电话,一直在等,可纪柏暄一直没来电话,他问:“你今天有点晚。”
纪柏暄解领带,笑着说:“和朋友吃过饭去学校转了一下,所以有点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