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时摇摇头不说话,纪柏暄给他夹了一块排骨,他闷不吭声地啃了,郁闷一点没减轻,反而更重了。
“房时?”纪柏暄留意到房时的情绪,放下筷子说:“怎么不高兴?工作遇到问题了?”
房时摇摇头,摇完又抬头看着纪柏暄说:“我没事。”
纪柏暄看房时低垂着视线默不作声,想摸他后颈让他放松一下,可他刚伸手到房时眼前,房时猛地用手臂挡了一下,身子往后撤。
纪柏暄愣住了,房时也愣住了,纪柏暄手臂尴尬地停在半空,他讶异地看着房时,有些不敢置信,自己被房时打了一下。
房时完全是下意识地,他余光感受到纪柏暄的手腕时,眼前就浮现了瞿叶声的手放在纪柏暄后颈的画面。
他根本没多想,抬手就挡了一下,力度不小,因为太安静,手臂与手臂发出明显的闷响。
之后他感觉到小臂有些麻,不用想,纪柏暄的感受肯定和他一样。
“对不起。”房时一下慌了,他站起来,看着纪柏暄收回手。
低下头,因为刘海挡着,他看不到纪柏暄眼底闪过的难过。
过了两秒,纪柏暄抬起头,笑着看房时,“没事,是我的错,抱歉,吓到你了。”
房时张张嘴,大脑完全混乱了,他双手握拳,小声说:“我该走了。”
没等纪柏暄回应,他转身疾步地走了,从背影就能看出他走的慌乱和急促。
一直到纪柏暄楼下,房时还没回过神,他抬头看看纪柏暄的楼层,那里亮着白色的光。
他刚刚坐在上面,打了一下纪柏暄,他打了一下纪柏暄…
这个念头在房时脑中盘旋,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纪柏暄会不会生气,纪柏暄肯定生气了…
纪闻暄在楼上看着,耳边是鼓点劲爆的音乐,舞池里是形形色色的人群,吧台卡座里是深夜买醉的sb,他看着看着心里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以前他也爱在酒吧里待着,也和那群喝的不省人事的sb一样喝到吐还要喝,可是现在自己真的开了酒吧,天天这么看着他就觉得没意思。
不仅没意思,看到那种抱着酒瓶子不撒手的人他还烦,想上去踹两脚,他在楼下看着,就看到了他弟弟喜欢的小朋友。
他下楼去吧台要了一杯白开水,端着给了刚喝完酒的房时。
“给。”房时正躲在角落里缓着,看着纪闻暄出现,有些惊讶。
“拿着啊。”纪闻暄不耐烦地说。
房时接过道了谢,有些警惕和狐疑地看着纪闻暄,他在这里干了这么久,纪闻暄还是第一次主打和他说话。
纪闻暄翻翻白眼,说明了来意,“以后你早一个小时下班吧。”
“为什么?”酒吧一直到凌晨三点关门,让他提前一个小时,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