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以后吴岭花坐在客厅看电视,看到他出来也没反应,厕所的门窗太小,他钻不出去,就是能钻出去,他也没办法下去。
房时心事重重地被房响压着回了他的房间,陶襄露还在等着他,房时看到更烦了。
纪柏暄这两天有些心神不宁,他给房时打了很多次电话,手机里的机械女音都提示着关机。
纪柏暄觉得哪儿不对,刚好公司没什么事,他就让助理定了明早的飞机,准备去接房时。
临下班的时候天空下起了雨,就像那天他和房时回家时一样,雨滴又急又大,还打了几次雷。
不可避免地路上开始堵车,纪柏暄听着砸在车窗玻璃的响声,心情跟着受了影响,他又拨了房时的号码,不意外的还是关机,纪柏暄不敢预想,生怕房时出了什么事。
他给助理打电话,让她改签今天晚上的飞机,他想今晚就过去。
房时已经一连两天没吃东西了,胃里什么也没有,他虚弱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里没有任何色彩。
“哥,吃点东西吧?”房响在门外敲门,他已经问了不下三次了,饭都凉了,房时都没应。
房响拿着饭回到了餐桌上,看着他妈说:“哥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吴岭花也很生气,强硬地说:“不管他,明天小露家里的人过来就把这事定了,他现在还小,什么都不懂,等他长大了就知道是为他好了。”
房响没说话,他现在是家里唯一什么话不能说也没办法说的人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房时开始胃痛,疼痛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扩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胃里绞,痛的他难以忍受。
可他眼睛却是亮的,他等的终于来了,即使疼的他五官皱在一起,后背起了虚汗,他还是咬牙忍着,这样到了医院,他就能跑出去了。
房响听到微弱的敲门声,立即走过去说:“哥,你要吃饭吗?”
房时断断续续地说:“我胃疼。”
房响听着房时有气无力的声音吓坏了,对不远处的吴岭花说:“妈,哥胃病犯了。”
吴岭花一听也着急了,站起来就要拿钥匙让房响打开门,可她又冷静下来,让房响出去买胃药。
房时扶着门蹲坐着把外面的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可他现在又顾不上生气,因为他实在太疼了。
吴岭花是又气又急,气房时不听话,又急房响怎么还不回来,她又想到房响的腿,已经不能比别人快了,她心头又起伤感,让她把房时留下的决心更坚定了。
正想着门响了,吴岭花以为是房响回来了,忙去打开门,门外却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吴岭花愣了一下就认出了是在医院帮她们家垫了费用的人。
“阿姨,我是房时的朋友,上次在医院见过,您记得吗?”纪柏暄买了一些对高血压有用的保健品,见吴岭花愣着,又笑着问:“房时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