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可现在问题也不是这个,他没有说,房响是怎么知道的?
“你先说,”房响纠结的不行,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哥,你…你和我实话。”
房时沉默了两秒,说:“房响,我喜欢他。”
“你..你..”房响被气急了,一连说了几个你,最后蹲下来,捂着脸说:“哥,是我害了你…”
房时听着电话里压抑着极痛苦的哽咽,内心也跟着难受了起来,“房响,跟你没关系。”
房时说:“我现在挺好的,你先别告诉妈,以后我会慢慢和她说的。”
房响呜咽着点头,又不断地喊他哥。
最后房响平静了下来,房时又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房响这才说出来,“是我问的,纪柏暄就和我说了,哥,钱你以后别打了,纪柏暄已经找单过还完了,对不起,是纪柏暄让我不要和你说,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
“还完了?”房时捏着阳台栏杆,急忙问:“什么时候?”
“就是前段时间,他忽然过来,就问了我,哥,我一开始没说。”房响说:“是他一直问我,还告诉我你在外面的工作…”
说着房响心里又开始难受,他抹掉脸上的泪,继续说:“我就和他说了,是我和他一起去的,他走的时候还留了一些钱给我…”
挂了电话,房时脑子里还一直重复着房响说过的话,脑子有些乱,他呆愣地看着远方,心里翻滚着热浪,细数以前,每一件事都与纪柏暄有关。
纪柏暄从浴室出来,客厅里没有房时的身影,他走到阳台,拉开门,看着房时一动不动站着吹风,眉头微皱,“房时?”
房时听到纪柏暄的声音,转过脸来,纪柏暄愣了,房时脸上全是泪水,一颗一颗豆大的眼泪从房时眼角滚落,灼烫了纪柏暄的心。
纪柏暄走过去把房时揽在了怀里,一只手给他擦眼泪,又抱着他哄,“怎么了?”
房时在纪柏暄怀里泣不成声,眼泪越流越凶,好像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和难过全部流光,他多幸运,遇到一个让他安定的人。
他也曾焦躁易怒,只是现在有一个人给予了他所有的喜乐,他真的觉得自己幸运,纪柏暄一声声关怀入耳,房时哭着哭着就变成了笑着流泪。
纪柏暄被房时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等房时平静下来,他才知道,房时原来知道了他帮他把钱还了的事情,接着心里就有点担心,担心房时会生气,担心房时还会给他一张借条,可房时什么也没说。
等第二天醒来,纪柏暄看见了床头柜上一张A4纸,纪柏暄心咚咚跳,想着如果是房时写的借条,他一定要惩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