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这一切都需要自己抗下,他只知道对别人对自己好,自己就要回报对别人好。
渐渐地方垣身上开始出现淤青,甚至一块没下去另一块就又起来了。
沉默,纵容了罪恶。
旁观,也成了凶手。
方垣还在挣扎时,遇到了新来的数学老师。数学老师二十多岁的年纪,发现方垣在课堂上总是被其他学生针对,在课上课下有意识的对方垣的关注多了起来。
下课辅导方垣功课,放学送他出校门。渐渐地,同学们之间开始说新来的数学老师是同/性/恋,方垣和老师有一些私下不可告人的交易,拿到了考试试卷,这几次成绩才上升的这么快。
学校的流言蜚语就像是空气一样四处弥漫,一下子传得人尽皆知。
方垣开始迷惑,之前得知自己是养子没有这种感觉,找到亲生父亲没有这种感觉,被同学嘲笑欺负没有这种感觉。
现在,他开始迷惑。
如果不是为了养活自己养父就不用外出打工,就不会遭遇横祸,养母也不用每日忧愁得病。
如果自己从没来过这个世界,亲生父亲也不用经受这么多年的折磨和痛苦,亲生母亲也不会遗憾离世。
如果自己没有带着养母来B市看病,他就不会和亲生父亲相认,也就不会重新上学,不会被同学欺负,数学老师也不会被流言中伤。
曾经自己都认为幸运的事如今都成了刻骨铭心的后悔。
自己的出生真的是正确吗?自己真的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吗?
没人知道那天晚上方垣内心究竟多么痛苦,大家只知道第二天校园天台上掉下来一个男孩。
这个男孩叫方垣,是一个普通话不太标准的男孩。
数学老师因为流言被辞退,方垣的父亲接受不了打击,向学校讨/说/法未果,带着律师从找儿子的路换成另一条艰难的路。
为儿子生命维/权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