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咪越想越委屈,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像是没有糖吃的孩童般哇哇大哭起来,双腿还时不时的在地上扑腾几下,彰显着他哭的委屈,哭的伤心!

需要主人的亲亲抱抱哄他才能好。

池应琛,“……”

然而他的主人是个没良心的,并不会哄人,只会吼人,“别哭了!”

像是跟他较劲,地上的哭声更大了。

如此任性不听劝,让池应琛回忆起了这人任性妄为的过往,被他嚎的头疼,忍无可忍的咆哮道,“我让你别哭了!”

池应琛自认脾气不是很好,但他会控制,哪怕再生气,他也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发过火——只除了阮棠。

阮棠似乎永远有办法把他气到大发雷霆,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

少年被他的怒火吓的身子瑟缩了下,停止了哭泣,惶恐不安的瞪着他,未干的眼泪挂在长长的眼睫上,好不可怜。

怕再惹主人生气,少年想哭又不敢哭。

那双漂亮的淡蓝色眼睛,本是少年高贵娇气的象征,此刻却充满了惊恐和无助。

以往两人针锋相对时,纵然吵闹的再凶,他的怒火再旺盛,少年也从未用这种害怕的目光看过他,池应琛意识到自己确实把人吓着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冲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少年泪湿的眼眸亮了下,一蹦一跳的跑到他跟前,惴惴不安的喊了一声,“主人。”

池应琛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

少年一开始不敢靠他太近,屁股一寸寸的往过挪,一边蠕动一边偷瞄主人的脸色,见他并没有阻止自己的动作,大着胆子一点点靠近他,最后身子一歪,在主人发作前将小小的脑袋枕在了他的腿上。

池应琛伸手摸了一把,发现少年堆在沙发边上的衣服确实是湿的,只好拉过沙发上的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他实在不适应跟人裸·聊,尤其是少年赤条条,而他衣冠楚楚。两相对比,显得他有什么变态嗜好似的。

*

两人难得相安无事的在沙发上休息了会。

大概二十分钟后,池应琛先开口妥协道,“阮棠,我知道你没病,宴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不管你想要玩什么把戏,到此为止吧,我真的不想再陪你闹下去了。”

池应琛当场拒婚时,阮棠曾在愤怒中喊出,要与他在相互怨恨中痴缠一生,要他永远都无法摆脱他。

他当时听完这些话,只觉得可笑,只要他不愿意,阮棠又能拿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