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关上门,突然又想起来什么,秦耀又回头:“那你呢,你今晚是回家还是……咳咳,那个……在这儿啊?”
“在你这儿。”方鉴说。
“那你去我衣柜里先去找睡衣吧,”秦耀说:“就你上次穿的那身。”
这个‘上次’,是方鉴第一次在他家留宿的那个‘上次’,至于昨天,因为‘种种原因’,方鉴并没有穿什么跟布沾边的东西。
方鉴低低的“嗯”了一声,回秦耀屋去了。
秦耀关上浴室门开始脱衣服,他今天晚上吃的不少,肚子虽然有点胀,但并不是很撑,所以他动作干脆利落,花洒不一会儿就林洒出热水,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惬意地感受着恰当滚热的水流清洁着自己,眼前湿朦朦的雾气蒸腾一片,秦耀隐约能从墙镜里看见自己精瘦紧实的身形。
他挺骄傲的拍了拍自己的腹肌,背身过去挤了点沐浴露。
背后忽然灌进一阵凉风,刺得他后脊一冷,秦耀猛地回头,惊诧的看着来人:“卧槽,你干嘛!”
方鉴一边脱着秦耀的黑衬衫,那件领口一路开到胸膛、还没来得及缝纽扣的黑色衬衫,一边朝他走,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秦耀,语气散漫的像是在闲谈今天的天气如何:“我说了,今天,开大荤。”
“我操!?”秦耀发现自己貌似又一次被搞偷袭了,不过还是用有些打量的眼神,扫了扫因为昨天苦战以致浑身五彩斑斓的方鉴,笑道:“诶,不是我说,你能行不?”
方鉴走进,两个人同淋一个花洒之下,他抬手越过秦耀去拿后面放着的沐浴露,挤了不少,然后放在手里搓了搓,动作不疾不徐,轻缓的预备工作就像是在举行一种特别的仪式,但他眸中的精光却毫无遮掩的闪烁着异彩的亮。
方鉴嘴角咧开一抹弧度,连带着颊边的小梨涡都跟着邪佞起来,他一把将秦耀摁在了墙上,翻身将其禁|锢,另一只手动作没停,贴身|靠上,秦耀立马就住了嘴,闷哼一声,脑子轰隆隆作响,红透了的耳朵边上,响起方鉴笑意绵绵的声音——
“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
相比起擅长快、猛、急的速决战的秦耀来说,方鉴更深得持久战的精髓。
明明最多二十多分钟就能洗完的澡,方鉴硬是生生的把进度条拉成了将近两个小时,秦耀痛并快乐的骂着自己都他妈快要窒息了,企图方鉴能见好就收,赶紧了事得了,没想到那禽兽动作没停,竟然抬脚勾开浴室的把手,很体贴的将外面的空气透进来……
秦耀头上一群不知好歹的羊驼撒着四条腿欢快的奔过。
好在某方还有点人性,在秦耀生无可恋的说了句“再洗下去我家的水表就该炸了”,他才意犹未尽的住了手,然后迅速干脆的,在十分钟内把秦耀和自己洗干净。
秦耀:“……”
两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秦耀心里五味陈杂,身上也各种不对劲儿,他都不好意思去看自己身上那些痕迹,尤其是那个地方,也不知道刚才那些沐浴露清干净没有……操,真膈应人!他都没用工具,没想到方鉴……竟然还挺懂的。
方鉴,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