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种发个讯息却得不到回复的时候。
在萧含章回来前,江陵在班级群里问了一下作业和课程进度,但他的问题现在还孤零零地躺在页面的最下方。
看来于老师管得挺严的,大家确实不敢在学校随便用手机了。
江陵又翻出妈妈的电话看了几眼。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关上手机,江陵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昨天晚上江陵其实就有点不舒服,早早地睡下了。加上今天上午,他一共睡了十几个小时,就算是总不够睡得年纪也睡得有点晕了。
江陵又拿起手机背了会单词。
可是手机麻烦就麻烦在太方便了,自制力明显下滑的江陵在开始背单词的五分钟里,超额完成了九件事。
算了,还是背书好了。江陵把手机丢开,打开语文书。
政治正常的时候都背不下,都生病了,江陵还是决定爱惜自己,珍惜生命。
回到学校的萧含章又迟到了几分钟。不过中午管得松一些,他一句“刚才去洗手间了”,老师就轻轻放过了,就是班上同学看见他背着书包难免要调笑几句。
萧含章一坐下,同桌就开始抖机灵了:“你背着包去厕所准备装什么啊?”
“本来准备给你带点特产的。”萧含章也笑着薅上两把他的脑袋。
啧,这头发好硬,摸起来一点也不舒服。
假如真的可以,萧含章是想带特产一把塞进这家伙嘴里。
谁要和你这个傻X闲聊啊?
他明明担心得要死掉了。
“真是的,你明明就是想逃课吧?”
萧含章打量了他几眼,脸上的笑容没变:“没,就是回家拿点东西而已。”
他不会逃课,绝对不会。
在十八岁之前,他的父母有资格决定他从哪来,到哪去。
他们对于自己的退让一直都是有前提的,萧含章非常明白,所以他不能被抓到把柄。
回想起妈妈既不舍又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萧含章就觉得好笑。
那大概是他第一次觉得得病好像不是那么好的事。
萧含章摇摇头,想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晃出去。
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生活了。
他和江陵在同一所学校学习,放学后回同一个家。他们会一起出门,一起回家,一起吃饭,公用浴室,还有很多生活用品。
再往后,他们会上同一所大学,在学校附近租一间房子。
最后,他会找一份工作,江陵只需要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了。
他会做家务,养家。他还会学会开车,这样,江陵想去那里,他都能带去,想要什么东西,他都能买回来。
想到这里,萧含章突然激动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