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们要相信我。”庄思萌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钟瑜心里叹了口气,这欲盖弥彰的说词实在是拙劣,到底还是年纪太小,沉不住气啊。
钟瑜考虑到女孩子的承受力,一直和风细雨的,重话都没怎么说过,可方文涛就没有那么多耐心了。
他“啪”地一下把李铭手腕和颈部勒痕的照片甩在桌子上,厉声问她这要怎么解释,然后又一脸严肃地讲了一通做伪证与坦白的不同量刑。可能是法医拍的照片太写实,也可能是方文涛的嗓门太大,总之庄思萌在看到照片后吓得大叫一声,紧接着就哭了起来。
“哭能解决问题吗?”方文涛见多了哭哭啼啼,毫不所动,“说实话、说真话、赶紧说,这才是重点,明白吗?”
庄思萌被方文涛随着话音落下又响起的拍桌子声吓得全身一抖。
“我不是故意的,和我没关系。”庄思萌哭道。
钟瑜和方文涛对视了一下,知道可以结案了。
果然和之前的猜测差不多,约炮玩的过了火,进行到一半时李铭突然全身抽搐双眼翻白,庄思萌赶紧停了下来,又掐人中又扇风的,然而李铭依然很快就没了动静。
庄思萌一试没了呼吸,害怕的要命,一时间“故意杀人、□□□□、杀人偿命”等一连串的念头在脑海里跑了个遍,然后这个高中勉强毕业的女孩靠着从电视剧里学到的“知识”认真地清理了现场——解开绳子、穿好衣服、盖上被子、收拾屋子——李铭太沉了,这些事做了她差点儿抽筋。临出门时还不放心地回头检查了一遍,自觉没问题了才回到自己房间。然后她坐在床上前思后想了好久当警察来时谎话要怎么说才能不被抓起来,包括自做聪明地找了几个“关键点”,让“上床”这件事变成了“聊天”。
但显然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当时在现场的问话还只是粗略的了解情况,刘桐并没有用什么审问技巧,所以庄思萌勉强地撑了过去。但当她回到住处,一个人坐在悄无声息的出租屋里,恐惧就慢慢地爬上了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