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鸣槐懵懵懂懂地被推进了卫生间,乖乖地开始洗漱,一门之隔外的祁少瑾却靠在墙上,心脏控制不住地怦怦乱跳。
他无措地将目光投向窗外,日光透过薄纱窗帘变得柔和,映得他神色恍惚。
自那次话剧表演的莫名心动后,他一直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情绪。
这种新奇的情绪来得如此迅猛和有压倒性,如潮水般淹没了他的所有思绪,脑海中只余那人的一举一动,再无其他。
不知不觉间,祁少瑾抚上了自己的嘴唇,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当时的余温和触感。
刚才的并非错觉,不是KTV时的隔着手指的吻,也不是舞台表演时借位的吻。
而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这个吻带给他的悸动,比起从前以往的所有碰触都来得更加有冲击力。
他并不厌恶这样的感觉,相反,他渴望着更多的亲近和碰触——
郁鸣槐洗漱完出来,看到的便是祁少瑾站在窗外一副发呆的样子,不禁有些奇怪,“哥,你怎么了?”
祁少瑾回过神来,脸烧成了一朵红云,“啊?没事啊,就是想一些事情而已。”
他挠了挠头,装作一脸焦急的样子,“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儿刷牙洗脸完也会下去。”
将郁鸣槐推出了房门,祁少瑾便猛甩了甩头,企图将刚才的遐思甩出脑外。
他和郁鸣槐只是朋友,刚才的根本不算是吻,不过是轻轻碰了一下嘴唇。
自己只不过是像昨晚的他一样,只是太久没有发泄了,才会冒出这些奇怪的想法。
祁少瑾在心里这样反复地说服自己,并且对自己的理由越来越确信,才慢慢平复下了心情。
等祁少瑾洗漱完下楼,只见林芸坐在郁鸣槐旁边,说说笑笑着十分开心,一看到他下楼,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站起了身。
林芸率先走上前去,一脸责怪地拉着祁少瑾坐下,给他夹了好几个热气腾腾的烧麦和蒸饺。
“真是的,要是你再不下来,我就又要去热早餐了。小槐一直不肯吃早餐,就为了等你一起呢。”
感觉到郁鸣槐的视线,祁少瑾却不敢看向他,“我知道了,妈,赶紧吃早餐吧,不然又要凉了。”
林芸没有发现祁少瑾的异常,一边给两人殷勤地夹菜,一边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小槐昨晚在你房间过夜了?你们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没想到林芸会问得这么直接,郁鸣槐含在嘴里的水差点没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