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只要你听话,你这条命还有未来。”
“余灿。”
“余灿你听到了吗?”
路正则要进办公室拿资料,扭了门发现反锁了,拿着钥匙开门,却发现门被余灿从里面死死抵住。
“余灿?你没事吧?”路正则敲了敲门。
余灿弓着身子,只在缝隙里露出一线衣料,和颤抖的一小块肩膀。
“余灿你别压着门。”路正则又推了一下门。
“别进来,”余灿却转身按住门,“别靠近……”
“我拿资料。”路正则抓着门把手。
夏江正好出来看他怎么还没把资料拿进去,怕他找不到,直接看到了这僵持的一幕。
“怎么了?”夏江被闹得脑子疼,又看见余灿的脸。
余灿像一只蜷在黑暗里的小兽,一脸警惕地看着每一个人,双瞳重的无望和漠然都在眼底,死死捍卫最后的防线。
夏江瞬间知道怎么回事了。
“踹门,暴力打开。”夏江说,声音发沉。
“这……”路正则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了夏江的脸色,又看了一眼余灿,“夏师父,这……”
“开门!办公室还等着资料开会!”此时在夏江身上,平时和煦的感觉完全消失,真的就变成了一位铁血警官。
路正则咬了咬牙,余灿在门后还抵了一下,但到底抵不住路正则的力气,往后退到皮沙发边蹲下抱住了头。
“小灿,”夏江拿着桌上的资料,掐着余灿的脸,“小灿你醒醒,你……你是不是去和那对父母说话了?”
余灿咬紧牙关,抖着身子摇头:“我不是,我只是不想那样,我不想那样……”
哪样?路正则忍不住皱了眉。
“会议室到你办公室不到二十步路,是丢了还是没做,”吕局长焦躁的声音响了起来,“夏队你……”
吕局长在门口愣住了。
“他怎么了?他看见什么了?”吕局长拍了拍余灿的脸,“他看见受害人了?”
“没有,”夏江摇头,“估计是去见了受害人家属。”
“小路你去叫医生,”吕局长拿过夏江手里的资料,“医生来了你就进来开会,小路你叫医生带一支镇定剂。”
“是,是!”路正则飞快地看了余灿一眼,赶紧去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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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叫你平时的心理医生来看看,”医生收好东西,余灿已经躺在沙发上看着脑袋上的落地灯了,“你状态很不好,尽量不要靠近应激源。”
余灿没有理他,甚至连眼瞳都没有晃一下,算是没有电的玩具娃娃。
夏江让路正则看着余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