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正则没跟宿醉醒来,又有点不近人情的余灿计较,毕竟今早还算好,没像以前那样先上脚招呼,已是庆幸。
他坐下:“你是不是从来没和同学……室友什么的拼过床?”
余灿的眼睛眨了眨,表示已读不想回复。
“嗐,”路正则拿着面包,“我当兵前,别看我出门在外那样子,生活其实比较糙,在学校谁在我铺上坐一坐,躺一躺都无所谓,也有一起偷摸煮火锅喝晕了上不去上铺,凑到下面睡一晚的,呃……我都没怎么在意,可能你不太习惯。”
余灿这次变成未读了。
吃完饭,余灿应该没事,搬了个沙发凳坐在落地窗边看书,静得如同一幅放在墙边的风景画。
八万和七条很黏他,几乎是一坐下,两只猫就拖着毛茸茸的身子蹿上了椅子。
路正则却接到了事儿。
当初帮他看房子的朋友——辛哲回H市了,还遇见了以前同寝室的战友,要约着路正则出去吃饭。
他想问余灿想不想一起去,但又觉得和余灿并没有这么熟悉,有点纠结,还是余灿接了个电话,又换好一身正装出门了,等门关上,路正则才惊觉:为什么出去要想着给余灿说一下?
没必要啊,他想着,也去换了衣服。
夜市里的大排档,人头攒动,喧嚣中都带着热浪。
辛哲一见路正则就用拳头砸了砸他的肩膀:“好久不见。”
“还要等毛子,他现在在他爸公司里,干大生意了,这会儿才下飞机往这边赶。”路正则刚坐下,另一个室友就笑了笑。
鲁之峰,他们同寝室的时候还是个挺拔到有腹肌的大好青年,这几年不知道胡吃海塞了些什么,已经舔着个肚子了。
脸盘子也大了一圈,笑起来越看越像弥勒佛。
啧,这年纪轻轻的。
“他算是真的老实了,”辛哲给他们倒了就,感叹,“以前刚进部队,我们四个哪个不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都出来几年了,还规规矩矩的。”
路正则直了直腰:“这话说得怎么跟进去坐了几年似的?”
两人愣了一下,爽朗地笑了。
“哎也就你,”鲁之峰捂着肚子,“你除外,就你爹的作风,你出来和在部队没什么差别,只是……我以为你爹把你弄警校是要放眼皮子底下管辖,结果直接把你踹隔壁市来了?去个派出所也行啊。”
路正则扯了一下嘴角。
正好毛子来了,裹着一身疲惫:“终于完了,这几天跑得我腿都快断了。”
吴毛先就喝了杯啤酒。
“你这不会是去收了保护费吧?”辛哲盯着他看。
这话说得没毛病,虽然吴毛这人十分随和,但是架不住人长得凶,这几年的平头留到现在,更是又严肃有有股悍气,他训练的时候眼角被磕了一下,留了一小块疤,更是让人会浮想联翩。
“怎么可能,”吴毛嗐了一声,“最近我爸,看上了一个项目,就临海的那个海湾,有个大财主想弄成海滨度假酒店。”
鲁之峰来了兴致:“就是那个被各方财主咬得死紧的海湾?谁这么大能力撬到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