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信,有他在,再沉的夜,也将变成良宵。
于是他选择低头,要先去衔掉那两颗灿烂的星星。
余灿选择闭上眼睛,在这种不安又舒适的温暖怀抱里不挣扎,甚至颤抖着嘴唇微微张口,衔住路正则的唇珠。
☆、平安夜画展
路正则不敢太用劲,又怕余灿滑下沙发——他已经感觉余灿再往下滑了,只能隔着毛毯搂着,另一只手伸进毯子里勾住他的腰。
路正则亲吻别人的时刻要停在路遥遥出生的时候,路遥遥出生时软软的,他就亲了一口,结果哭了一下午,老爹说是他没轻没重把人家弄疼了。
第一次亲人就留下了心理阴影。
后来有辛巴了,时不时有个什么高兴了要亲一口,狗子反正很开心。
他怀里的人没有路遥遥婴儿时期软和,由于长期营养摄入不均衡,甚至有点硌手,路正则亲得又轻又仔细。
嘴里是软的,带着安眠香,路正则忍不住隔着衣服揉了揉余灿。
“啊……”余灿吃痛地叫了一声。
摸人家伤上了。
路正则帮他裹好毯子:“很疼?”
“是啊,”余灿懒洋洋的,除了脸颊发红没什么异状,“没想到刘春才还挺能打。”
闻言路正则心里突然就起了火,当时余灿的样子,仿佛他们再晚一步能嗝屁,余灿居然还能轻描淡写评价人家刘春才挺能打?
不过再生气,最后也变成了心疼。
他捏住余灿的脸颊,脸上都没几两肉了,余灿嘟着嘴,眨着眼睛看着他,一脸无辜。
“余灿我告诉你,”路正则佯装生气,“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
余灿笑:“怎么饶不了我?”
路正则松开他,意味深长地注视了他好一会儿。
最终也没放出什么狠话,余灿伸手搂了搂他的手臂:“我在那个拳馆学了几年拳了,要不是我身量没他壮,而且先前他拿着刀,不然我不会受这么重的伤的……”
路正则按住他的嘴:“别说了。”
现在他都能回想起余灿的样子,是他再也不愿意再见到的样子。
余灿眼眸弯了弯,在他的手指尖舔了一下。
路正则抖了肩膀,满脸通红。
两人又窝好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勉强看完了电影,路正则是一点儿也没看懂,连人物的脸都没分清。
不过都不是问题,他心情好到爆炸。
辛巴不知何时窝到了余灿脚边,连七条八万都往余灿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