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对了几道？”难得他做题做得这么认真，程让对自己还是挺自信的，兴冲冲地问他。

时路被他气笑了，“十道选择题，你是怎么做到避开所有正确答案的？”

“不可能！我可是很认真地做了草稿的。”程让把桌上写得密密麻麻的草稿纸递给他，“那答案可都是我算出来的。”

时路拿过他的草稿纸一看，好家伙，公式全是自己随便列的，简单的一道题，倘若f(x)＝(x+1)，那么f\'(0)等于0也不知道他怎么算出来的。

程让说：“f\'(0)不等于0等于什么？”

“？”时路无言以对，他这脑子想考清华，除非清华分数线下降三百分，“前面不是还有个假设条件么？”

时路拿出新的草稿纸，把他做错的题重新一个一个给他讲解了一遍。

不知不觉学到了傍晚，程让看到那些数字就直犯困，两人中场休息。

高女士跟人打了一下午的牌，小赚了一笔，打算晚上给那爷儿俩加个餐，进门不见她好大儿的身影，往他房里一看，正跟程让两个人躺床上，睡得七荤八素，桌子跟地上都飘着草稿纸，看来是学累了。

高女士不打扰他们睡觉，哼着小曲出去帮他们准备晚餐。

程让在他家白嫖了一顿晚餐，正准备回学校的时候，时路扯着他的衣角，道：“在这睡一晚吧。”

程让心动的瞬间满脑子黄色废料，以为他这是在邀请他，立马点头如捣蒜，“好！”

高女士看着他俩感情这么好，一脸欣慰的眼神，对时路说道：“记得客房收拾一下。”

程让跟摇着大尾巴的狼狗似的，跟在他身后回房间，“不用收拾也没关系，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反正我们都睡了这么多次了。”

“把你脑子里的污水倒一倒，”时路说着，把高一的书都拿了出来，“我们从头开始学。”

程让：“……”

程让：“你是魔鬼吗？”

时路眯眼朝他抿起了嘴角，“是。”

程让：“……”

得，谁让你长得好看，谁让你是我男朋友。

含泪拿起书开始学习，越看越觉得头晕脑胀，高一的题目都看不懂。

高一正是他最嚣张的时候，睡过头了就不去上课，被人招惹了就去打架，压根没听过几次课，时路只好从高一最基础的开始教起，一直学到九点多，程让伸了个懒腰，“咱们谈恋爱这么没有情调的么？”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时路抬眼看他，“那怎样才算有情调呢？”

“比如……”程让微微一笑，轻轻抚过他的手指，与他十指交缠，身体缓缓地靠近他，快要亲上他的时候被时路另一只手挡住了。

“先把题做了。”

“……”好好的气氛一下子就被破坏了，程让瘪着嘴，“刚才的气氛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