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是城隍庙下连碗汤都没人送的野鬼,可谭疏业也已经从云端跌下来,和我媾和,变脏,变浑浊,翅膀上的羽毛稀疏如冬日花,我却更喜欢他了。
体内有什么东西烧的狂野,将我的神经鞭笞在脏污的冥河,我像个野兽一样大开大合干着他,不听到响声就不高兴,不听到回应就不舒服。
我撞的越来越深越来越猛,可谭疏业始终不理我,若不是听到那些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细碎的声音,我差点以为我把他彻底干死了。
我在他身上驰骋了近两个小时,一直到那股精液完全射进谭疏业肠道深处,我才伴随着谭疏业松下去的腿,倒在他身上。
谭疏业也出了好多汗,肚脐周围都汪着细汗,我仔细舔掉,然后抱着他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终于慢慢静了下来。
“哥。”
“好舒服啊。”我说。
我是真心的,发情是一件浪漫的事情,只要你瞳孔里的那个人是活的。
“哥。”我在他心口的位置上亲了一口,摸了摸他的乳粒,拍着他的肩膀说:“乖,不疼了。”
“会好的,过几天就没事了。”
我简陋的安抚像极了每一个不买套就上床的渣男,连开放的费用都是对方掏的,还在想着临走能不能兜上些什么。
我其实还是想听的,想听他叫我一声狗崽子,在这没有人期待我降生的一天,笑着和我说一句生日快乐。
啊,应该没有机会了。
我爬起来往他身边够够,还是不敢看他,于是抬手蒙着自己的眼睛,隔着我的T恤在他唇上落下重重的一吻。
享福真好,但享完了就该承受结果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彻底松开了他。
我闭上眼睛趴在他身上,任他恢复元气后对我进行宰割,狗生已经达到圆满,我心甘情愿地考虑起自己的后事来,只是期望死的不要太难看。
“哥,我...”
行程太过仓促,我想抓紧说几句话作为遗言,张口却不知道逼逼点什么,真正到了这一天,我发现我除了谭疏业,没什么放不下的。
“哥,你要好好吃饭啊,不要挑食,挑食了就会营养不良,营养不良就会被人压在地上打,像我这样,不过你放心,我就是变成鬼,也会护着你的,谁打你的主意,我就去他祖宗的坟前唱你终于做了别人的小三。”
“水也要多喝,你嘴唇老是没点血色,一咬就干裂了,我不求你一天八杯,你膀胱也受不住,一两杯就好了,要不放点枸杞吧,对眼睛好,或者玫瑰,美容养颜,实在懒的话就白开水也行,别总喝咖啡和酒,自己注意点身体。”
“对了,虽然现在马上要到夏天了,但秋冬的事我也要说,天寒了你要早点穿秋裤,不要为了表面工程耍清凉,穿那么两件在寒风里跑,膝盖会受损的,你老了连厕所都上不了,你一个gay可怎么办啊,算了,你又不听,我还是去给韩琦托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