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哪?”我问他。
韩琦把东西放在会客区的桌子上,将那套黑西装脱在沙发上呼了一口气,随即就伸起胳膊把他那披着的及耳发用手腕上的小皮筋扎起来。
发丝上移,露出了微汗的脖子来,他抽了张纸擦了擦脖子,“就问你哥哥,我这么大老远跑来,你不问问我。”
“你有什么好问的,烫头发花了多少钱吗?”
韩琦拉着领口斜我一眼,“小兔崽子一点不记好,你小时候找不到你哥哭的稀里哗啦的都是谁给你偷偷打的小报告!”
“你废话多不多,谭疏业人哪?”
“你找他干嘛?”
“喝奶,你管吗?”
韩琦笑了一声,坐在沙发上挽起胳膊来,“他有事。”
“有什么事?”
“急事。”
切,有事有事有事,谭疏业莫名其妙消失的时间永远都是有事,但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他到底有什么事。
韩琦把那张纸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里,看着我咧开了嘴角笑了起来,“怎么,没你哥在,伤心了?”
我不说话,他又上赶着撵,“放心吧,你哥没事,跑魁北克去了,明天就回来了。”
才从加拿大回来,又跑魁北克去了。
他可能在地球那边生了堆孩子吧。
我干脆拿着本物理辅导做题,韩琦打了个哈欠,像是困到不行了,直接在沙发上躺下睡觉。
我俩各干各的,谁也不打扰谁,韩琦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句话,“你哥天天都叫我发你的视频给他,我夜夜从公司加完班还要跑医院一趟,你们哥两真能折腾人。”
选A的手忽然划到了B上,纸张被戳破了洞。
“你说我哥让你干嘛?”
“拍视频。”
“拍视频干嘛?”
韩琦快睡着了,抱枕啪嗒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