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白话 重山引 1605 字 2024-03-16

韩琦下颌线咬的死紧,愤愤不平地望着我,跟我抢了他家的祖传企业一样。

“你是不是信了外边那些话?”

“嗯,信了,怎么着?”

“你个白眼狼!”

我把手里的纸团扔进垃圾桶,再也不想跟他废话,没完没了一堆破事弄的我烦死了,我只想快点弄完手头这些破事然后回家抱着谭疏业睡觉。

“反正就这样,你爱听不听。”

我转头就走,韩琦却突然炸了毛一样从椅子上一蹦而起,几步追上来就从后背撕住了我的T恤,“谭失煊,你别那么对他。”

我从他语气里听出了几分悲哀,却不由地更加烦闷,我会对我哥怎么样,我从小到大像个没奶吃的小孩一样跟着他跑来跑去,我那么喜欢他那么依赖他,我只是想让他好好休养在家,补补他那虚弱的精气神,结果在旁人眼里,我就是在夺权害他。

“韩琦,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他没有说话,我压着胸腔里一口气,淡淡盯着他看。

“我爸他...真的是死于心力衰竭吗?”

窗外的LED巨屏上播放着某位富二代用来拉风表白的某某我爱你,大厦底部车流与人群你来我往纷纷扰扰,繁华的都市在青天白云下喧闹不息,万物繁盛地生长绽放。

空气里静的落针可闻,韩琦抓在我后背上的手猛地垂下。

“韩琦,我允许谭疏业骗我,因为我乐意。”

“但其他人不行。”

第二十二章 谭风岳

概要:白木香确实是种不吉利的花

谭风岳死的时候,我十一岁。

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但依旧没人记得,傍晚的时候下过暴雨,宅子里陈旧的一切被洗刷掉了斑驳的污迹,那日的泥土闻起来比往常更加鲜活,草木生长的也更加有力。

消失了三年的谭疏业回来时,我正从院子里那树白木香上摘下水珠最多的一只来。

谭疏业和我迎面碰上,他越发好看了,高出我一截,身形修长,窄腰直肩,穿着一套白色的骑马服,像是从童话故事的封面里走出来的人物,但褪去那一身稚嫩的少年气,他眼里总散着一丝被岁月阉割出来的犹豫和彷徨。

我知道他这三年应该过得不好。

我以为他会说句什么,解释解释,结果他只是看了眼我手里的花,然后默默转过身走了。

“哥。”

我叫住他,看到他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