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崽子....好好想。”
唾液沾湿了我的指尖,我的指纹在温暖的包裹里一点点融化,像投进大海里的水滴。
去了...
我...
我努力地想,忍着剧痛去回忆一切。
柔软的晚风,低沉的月色,还有什么...
老钟,还有老钟。
我感觉眼前像是戴上了万花筒,那些模糊的迹象又假又真,就藏在眼球的背面,翻翻就能找到了。
啊.....好痛苦,好痛苦,哥,好痛苦,能不能不想,不去想了好不好,好痛苦...
温暖的掌心在抚摸我,湿润的唇舌在舔舐我,我又感觉那些痛意恍惚间突然远了一点,眼前清明了些。
“狗崽子,想起来了吗?”
“小煊...”
哥……我……
好,我去想。
晚风,月亮,大钟,还有什么?
木梯?
啊,还有甩掉一只的鞋子。
有小孩摔在最后一阶,眼泪隐忍和决绝,午夜的激荡声充斥在耳膜。
“哥,头疼……”
“乖,马上就好了,告诉哥哥,还有什么,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我头疼欲裂,却只能继续,在谭疏业的细吻里窥探曾经。
停靠在凌晨三点的时针,打落在地上的残花,还有奋起折回的....
折回的...
折回的...步子。
我猛地睁开眼望着我哥,“我...我...我好像回去了...哥,我...回去了?”
我回去了,我好像真的回去了。
当回头再也看不见一点月光,当漫天的星星都被云层遮挡,当那一树繁花被风吹的四处飘落,当眼泪滴在被尘土染脏的袜子上。
我回去了...
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