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舞:“……”
张永强望向马牧之,“凭什么听你的?”
马牧之看到青梅与楚心舞互动甚欢,脸上的笑容放大,“你先废他一只手,医药费我包。”
楚心舞惊呼:“姓马的……”
“放心,工伤费一分也不会少给你。”马牧之拉过青梅,理顺他的头发,他揪出青梅被楚心舞嘴角触及的头发,拿过阿大递来的剪刀,咔嚓咔嚓一顿熟稔操作,发丝掉落,他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拨弄两下青梅的头发,挑动头顶较长的头发盖住剪短的地方。
他揽过青梅的腰,温声说:“以后别靠他太近。”
这句话杀伤力太强,青梅吓得缩了缩脖子,脊背发麻。还好只剪头发,别剪重要部位就行。
看着马牧之与青梅相亲相爱,楚心舞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放开王若韩,投降似的哀求:“我放开了。”
张永强说:“太迟了。”
“你想怎么样?”
“用你的脸画画。”张永强放开他的手,楚心舞见状,拔腿就跑。张永强一个箭步追去,扯上他的灰色麻花状围巾,硬拽回卯足劲往前冲的楚心舞。
张永强蛮劲霸道,拖他到张想想的座位边,拿起桌面最大的扁平水彩画笔,沾上绿色的水彩颜料,动作粗暴地在他脸上刷刷挥笔,颜料涂抹均匀,画笔伸进另外的颜料方盒,提笔再次挥洒创作名画。
楚心舞哀号:“马老板救我。”
“强哥,他是大明星,靠脸吃饭。”王若韩稳住他的手腕。他脸色惨白,两颊颗颗汗珠滚动,胸脯上下起伏,一股腥甜猛地从喉间涌来,他捂住嘴,身体微微颤抖。转眼之间,他剧烈咳嗽,声若惊雷,仿佛要将整个肺部咳出来。
“若韩,感冒了?”张永强扔下笔,摸上他的额头,火热的触感令他魂飞魄散。
开学典礼只淋了二十几秒的雨,怎么还是感冒了?
王若韩恹恹的,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佝偻着背,有气无力,“强哥,你不要、不要欺负同学。”
“我只是……只是。”张永强说不出口,声音喑哑:“我送你去医务室。”
背上王若韩,两人离开教室。王若韩放下一直捂住嘴的右手,手掌心黑血四射喷溅,部分血液钻到五指缝隙间,若隐若现。
王若韩说:“强哥,我想先去厕所。”
“医务室有厕所。”
“憋不住了。”
“……”
楚心舞想擦脸,马牧之微笑,“别擦,留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