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需要的是被温柔地对待。

晏尧,这边,箱子给我吧。

晏尧没想到季竹弈还在等他,航班延误了五个小时,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但晏尧却没空感动,匆匆跑进卫生间吐了一场。

季竹弈显得手足无措,他不知道晏尧晕机,胡乱在口袋里翻找,却没找出半片纸巾。

晏尧吐完之后,脸色发绿,嘴唇青白,却还保持着款款风度,从登机包里拿出湿巾,不失优雅的擦了擦嘴。

直起腰,晏尧发现季竹弈眉头皱了起来,脸色有几分难看。

晏尧忽然感到尴尬:

不应该吐的怎么没憋住呢?

季竹弈却一把把他拥进怀里,头埋在他肩上,带着奇异的哽咽和委屈,喃喃的说:晕机也不告诉我,那我上次去美国出差到一半把你叫过去,还有当初我离家出走的那晚你来找我

在晏尧惊诧的表情里,季竹弈郑重地说对不起。

然后又皱起眉凶他:你还有多少事没告诉我,我警告你啊,今天全给我交底!

晏尧忽然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穿着厚厚的铠甲,冷硬、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笑起来,脑袋乖顺的放在季竹弈捧起的手心上,脱下自己的防备,把灵魂也交上。